簡單樸實的原始人,還沒開展狡辯這門課程,更不懂得氣人的藝術,只能吐血。
吃那麼多肉,火氣旺,暴躁的內心哪受得了這份氣。
要是以往,共工定然持刀呼喝衝殺而至,哪有心情講道理。
但是現在不成,犬姬在人家手上呢,就在自己眼前十幾米的地方,那樣的清晰,梨花帶雨,共工的心都碎了。
黃迪有恃無恐,他拿著酒壺,飲了一口桑葚酒,大聲道:
「共工,你可品嘗了我的美酒?」
共工怒目不語。
「來,陪我喝了這壺酒,咱們便決一死戰,確定犬姬和這片大地的歸屬!」
共工一伸手,旁邊人將桑葚酒壺遞給他,共工端起酒壺,拔出軟木塞,仰面狂飲。
一壺酒,一口氣,干。
黃迪也不掉鏈子,酒壺在手,一口氣喝下乾淨。
「咣咣」兩聲裂響,伴隨著兩個酒壺被二人擲地破碎後,黃迪與共工幾乎同時向後退去。
無須更多言語,戰鬥即刻開始。
共工部手下持杉木弓欲引弓挑射。
卻被共工呼和制止。
因為犬姬就在對面,箭雨之下,定然香消玉殞。
共工唯一能做的攻擊,就是衝過水面,到對岸與黃迪貼身血戰。
黃迪這面可沒什麼顧慮。
這貨一退後,直接對飛羅道:
「射殺禺章!」
禺章一死,水鬼軍必定亂作一團。
而沒有水鬼幫助的共工,要渡過這十米寬的大河,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也在此時,共工對這禺章下令道:
「水鬼軍衝鋒過岸,在岸邊掩護我等渡河!」
禺章得令,呼和高聲,指揮那些水鬼聚集,準備渡河。
這面,飛羅得令,手持虎力柘木弓,拎起三根青銅三棱箭頭的勁矢,搭弓瞄準攢射。
「嗖嗖嗖」三聲破空聲響,水鬼夜視能力強,黃迪所在之處,不想對岸到處火光,算是半隱於黑暗之中。
但是水鬼借著月色,卻可以在夜晚裡看清楚周圍的環境。
禺章和他的部下發現了飛羅的舉動,一時之間,禺章急忙後退,他的部下以血肉之軀衝過來,手裡持著皮盾,要為自家首領擋住這飛矢突襲。
然而,這一切早在飛羅預料之中。
第一箭,正射在那皮盾之上,但是那皮盾如何擋得住青銅三棱箭的穿透力。
「噗」的一聲輕響,三棱箭貫穿過皮盾,直接扎進護衛禺章的那名水鬼戰士的胸口。
一箭過心,那戰士根本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死於非命。
緊接著,第二箭到來。
禺章憑著本能,使勁往旁邊一滾,這第二支三棱利箭貼著他的頭皮略過。
「好險!」
禺章暗叫一聲,驚出一身冷汗。
然而,他這冷汗剛出來,身體突然一顫,就感覺無邊的寒意席捲著全身。
這種寒冷來自九幽黃泉,從內而外,冷透了骨髓。
第三支羽箭,自禺章後腦枕骨與頸椎間的縫隙貫進去,在禺章的嘴裡冒出了箭頭。
「咯..咯...噗通!」
禺章脖子帶動著腦袋高頻率的抖動著,嘴裡發出漏氣的聲響,隨後栽倒在地,腿蹬了幾蹬,便徹底沒了動靜。
禺章一死,水鬼軍立馬陷入混亂。
方聚集到一處,禺章還沒來得及下令過河,就被飛羅三箭連珠誅殺。
這數百水鬼哭天喊地的圍到禺章屍體旁邊,哭的驚天動地。
共工瞠目欲裂,腦海里電石火花間把眼前形勢分析一遍。
禺章新死,此時此刻,共工若直接命令水鬼軍,很可能引起反噬,讓這些水鬼覺得共工根本不在意禺章的生死。
這就是黃迪為什麼不在顓頊部和后土部招收戰士的原因。
共工心知,這個時候,要想水鬼跟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