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到李建成的太子東宮轉悠了,進了東宮範圍。雲浩明顯感覺雄闊海有些緊張,偌大的宮室裡面宮人內侍走路走夾著腿。一個個的樣子好像老鼠,整個東宮瀰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李建成親自在門口迎接,身後跟著魏徵和一臉不情願的李元吉。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才不願意看到雲浩。心底里對雲浩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總的來說就是又恨又怕,還隱隱有一些欽佩。
「今次要仰仗雲候!」李建成連起碼的官話都懶得說,可見李承宗的病情到了多麼嚴重的地步。
「太子殿下,雲浩一定盡力而為。咱們看看世子殿下吧!」
一行人走到了李承宗的臥室,還沒進門就聽見李承宗距離的咳嗦聲。雲浩眉頭一皺,這年月發燒都有可能會要人命。更別說李二回來已經七八天,最佳的治療時間早已經過去。
剛剛進到李承宗的臥室,就看到劇烈咳嗦的李承宗一下子撲倒在榻邊。「哇」的一口,胃裡面的東西加了壓一樣噴了出來。一股醬乎乎的氣味兒充斥了整間屋子,鄭觀音一邊拍李承宗的後背,一邊拿過宮女端過來的清水給李承宗漱口。
「呃……!雲候!」李建成想說話,卻心如刀絞不知道怎麼說。
「雲候,救救我兒。你要什麼,本宮都答應你。」看到了雲浩,鄭觀音就像是看到了救星。安頓好兒子,不顧身份的跑到雲浩身前,拉著雲浩的袖子語氣里滿是哀求。
「太子妃不用擔心,雲浩定然竭盡全力。」雲浩沒辦法,只能先忽悠一下鄭觀音。
那天淋雨到今天,已經足足七八天時間。只要看李承宗潮紅的臉頰就知道,這孩子身子一定燙得嚇人。走到跟前,嘔吐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擦乾淨。一種咖啡色的粘液,天知道是什麼東西。反正這年月,肯定是沒有咖啡。
摸了摸李承宗的腦袋,再摸摸自己的。具體度數不知道,反正比自己體溫要高出許多。讓人按住李承宗,腦袋貼在胸口。呼吸間肺部明顯有囉音,再看李承宗渙散的眼神兒。
完蛋了,這是肺炎的典型症狀。在這個感冒都有生命危險的年月,肺炎幾乎就是絕症。手裡沒有青黴素,讓自己治療肺炎,這太難為人了。
腦子裡想遍了土辦法治療肺炎的方法,可沒有一個靠譜。和蘿蔔水,梨子水,只能讓人好受一些罷了,根本不可能對肺炎有治療作用。
青黴素,青黴素這玩意自己扎過,可究竟怎麼弄出來的。他娘的老子怎麼知道!這裡躺著的不是別人,大唐儲君的世子,很有可能成為未來大唐帝國的繼承人。給他治病,治好了一世功勳。治不好,說不準誰先死。
「太子殿下,太遲了。早上三四天,臣還勉強有些辦法。可現在火毒已經入肺,或許孫道長還能有些辦法,雲浩實在是無能為力。」雲浩可不敢拿李承宗當小白鼠,與一家老小的平安相比,神醫的招牌不值錢。
「雲候!你是神醫,你想想辦法。當初秦王那麼重的傷,你都治得了,你一定要救救承宗。本宮求你了!」鄭觀音一把抓住雲浩的胳膊,幾乎就要跪在雲浩面前。
「雲候!孤知道手下人與雲候多有齷齪,可看在承宗也是你看著長大的份兒上。救承宗一命,今後東宮屬臣見到雲候一定退避三舍。」李建成能說出這話來,已經算是苦苦哀求。他根本就不相信,雲浩會對李承宗的病沒有辦法。
都是為人父母,雲浩看到李建成夫婦二人心裡有些不忍。可實在沒辦法救李承宗,神醫不假可奈何沒有藥。難道說,還能把酒精灌到肺子裡面去?現在雲浩很恨自己當初為毛沒考個醫學院啥的,現在也能有點兒辦法。
「太子殿下,世子也是雲浩看著長大成人的。無論如何也不會見死不救,可現在世子的病情,雲浩真的是毫無辦法。殿下還是派人去請孫道長們,或許……!」
「雲浩,你別給臉不要臉。孫道長如今在洛陽,快馬一個來回還得四五天。承宗等得了麼?你也是大唐的臣子,看到天家後裔朝不保夕,卻不伸出援手。孤知道以前得罪過你,可你就能眼睜睜的看著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