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兼不滿:「不需要你重複說。」
「院長,他、他……他是那個白葉啊。」
陳大器急了,強調道:「那個和我同屆、同班的……白葉啊。」
咦!
一下子,不僅是老鄧頭等人,連白葉也有些驚訝。他都不知道,原來陳大器居然是他的同班同學,難怪對方見了他,反應這麼大。
相比之下,老鄧頭更迷茫了。
儘管他也知道,陳大器反覆的強調,肯定是有原因的。
問題在於,他不知道原因啊。所以老鄧頭怒了,乾脆喝聲道:「你說清楚點,這個白葉,那個白葉的,什麼意思嘛。」
啪!
陳大器捂著臉,感覺很無奈。
沒辦法,院長讓說的。
他把心一橫,立即叫道:「院長,他是那個學了一年雕塑,然後就轉到了油畫專業……的那個白葉啊。」
什麼?
眾人震驚了。
陳大器這才吁了口氣。
嗯,大家應該反應過來了吧。
只不過幾秒鐘之後,他就徹底傻了眼。
一幫專家確實開始質疑白葉了,只是質疑的重點,卻是……
「什麼,你才學了一年雕塑?」
「這不可能。」
不管是專家也好,雕塑家也罷。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絕對不相信,白葉才學了一年的雕塑而已。
一年時間,能夠學些什麼?
最簡單的基礎。
了解雕塑的歷史,熟悉雕塑的材料,學會怎麼操作工具。
哪怕進度再快,也最多學習雕塑石膏像。
幾個雕塑家,哪個不是經過了十幾二十年時間勤學苦練,才有了今天的成就。
白葉才學了一年,創作的雕塑就碾壓了他們。
這算什麼?
他們一把年紀,都餵了狗麼?
「咳咳。」
面對激奮的眾人,白葉很理解他們的心情,所以他開口解釋道:「不可能是一年啊,我私下一有時間,也在充電學習的。」
這才對嘛。
眾人心滿意足,表示認可。
這反應,不對吧。
陳大器瞠目結舌,驚疑叫道:「院長,他是白葉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鄧頭不悅,他又沒耳聾,當然知道對方叫白葉。
那又怎麼樣?叫白葉的,到底是殺人了,還是犯法了?你倒是直說啊。
別在旁邊,婆婆媽媽,磨磨蹭蹭,一點兒也不乾脆利落。
陳大器絕望了,他不知道為什麼一幫大佬,就沒有一個人知道白葉的黑歷史?難道這些人與時代脫節了嗎?
事實上,他是對的。
在場眾人對於白葉,真是沒什麼了解。
不管在網絡上,多少人攻擊、抹黑白葉,對於一幫專家、雕塑師來說,他們沒興趣去關注這種事情。網絡的熱點對於他們來說,那是十分虛幻的玩意,不值得關心。
就好比一些所謂的小鮮肉,在網上的流量非常火爆。但是只要問一下中老年人,他們基本不知道這些頂級流量是誰。
這就是代溝!
陳大器以己度人,肯定要失望。
他偷瞄了眼白葉,在猶豫著要不要當面,說對方的壞話。
說吧,顯得自己是小人。
不說吧……
憋得難受。
在他躊躇之際,彭拜開口問道:「白葉,你學的是什麼油畫?」
「抽象主義。」白葉回答。
難怪……
眾人釋然,再次觀賞桌上的空中之鳥。
簡潔到極致的東西,確實是蘊含了抽象主義的真諦。不管怎麼說,作品很完美。最起碼,以抽象主義思維,詮釋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