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橫走出清水河,率眾返回四方城。
此時四方城重建仍舊持續,一間間房屋拔地而起,一條條街道被重新擴建,下水道重新挖掘,整個城市雖然廢墟處處,但充滿了無限活力和希望。
如此景象,令跟隨在張橫隊伍後面的何不干嘖嘖稱奇:「前段時間,都說四方城地龍翻身,整座城池都被夷為平地,方圓百里之內,死傷無數,據說情景十分悽慘。」
他在隊伍後面掃視四周,越看越奇:「看這樣子,不像是家家死人的樣子啊。」
之前張橫率眾潛入清水河底,何不干並沒有跟隨眾兵士一起下去,只是站在了岸邊觀察。
也正因為沒有下去,才更覺驚心。
當時張橫列陣大戰黑水大王,攪得清水河濁浪滔天,之後與殭屍皮囊內的巨足放對,龍珠照耀四方,河水冰凍十里。
即便是站在河邊,也能體會到河底大戰之中爆發出的驚人氣息。
何不干在丹碧城萬花樓中,與各種各樣的人都打過交道,卻從未見過像張橫這般人物。
整個四方城民團士兵,單體實力便已經不比他差多少,尤其是張橫身邊十來名親衛,實力更加高明,何不干遠非其敵。
何不干在那丹碧城萬花樓中,雖然一向笑臉對人,實則內心極為驕傲,很多人都不被他放在眼裡。
有時攬鏡自照,深以為憾,覺得自己若是出生在世家大族,定能成就不凡。
當今肉食者鄙,遠不如自己草莽出身貧寒子弟知道珍惜機緣,懂的拼搏的道理。
是以他看不起任何世家子弟與名門大派的弟子。
但是這種驕傲在遇到張橫之後,被瞬間擊碎。
張橫雖然是武勛出身,但畢竟不是世家大族,只能算是地方上的小家族,但他如今卻能獨霸四方城,手下訓練出這般精兵良將,每一個拿出去都足以稱雄武林,成為一地高手。
這等手段當真不可思議,即便是何不干憤世嫉俗,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埋沒的天才,此時面對張橫,也不自禁的生出欽佩之情。
他就算是再自負,也不認為自己能拉扯起這麼一個隊伍來。
今日進入四方城後,見到城內熱火朝天的景象,心中對張橫愈發欽佩:「據說四方城知府身死,整個四方城都是張教頭接管。能在大災之後,城內還有如此景象,這張教頭手下有能人啊!」
旁邊曲典察言觀色,對何不乾的心理已然猜透了幾分,笑道:「何兄,你看我們這座城池如何?」
何不干嘆道:「兄弟也算是吃過見過的人,卻從來沒有見過像四方城這般有活力的地方。能將一城治理成這樣,張教頭果然好本領!想來藏龍兄也在其中出力甚多。」
曲典笑道:「我也只是奉令行事,新城如此景象,全賴大帥指令,曲某可不敢居功。」
何不幹道:「張教頭修為高,倒也不算什麼,這天下高手多的是,可是有能力治理好一城之人,卻是不多。張教頭如此大才,兄弟可是欽佩的緊吶!」
曲典道:「既然如此,不妨多住幾天。」
眾人返回四方城後,張橫乃將擒獲的魔心宮弟子押著遊街示眾,當眾宣讀其種種惡行,隨後斬下頭顱,處以極刑。
就因為心魔老人石功明在四方城鬧了一場,以至於張橫率眾奔襲千里,火燒四平山,拆毀魔心宮,將其門下弟子不遠千里押到四方城處斬,其時觀者如堵,事後細思之下,無不駭然。
當今天下紛亂,英雄四起,但像張橫這般強橫之人,卻是少見。
這一來驚動了不少人,使得短時間內,無人敢禍亂四方城。
將魔心宮弟子處斬之後,張橫返回府內。
老管家張忠稟報道:「少爺,剛得到消息,禮部尚書龐元,明日便來咱們四方城賑災,可要做什麼準備?」
張橫道:「有什麼可準備的?四方城毀成這樣,便是全城死絕了,官老爺又有幾個心疼的?只要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