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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祁寒從來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他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周密的計劃,如同一個神一般的存在。永遠都會選擇最完美的方案,把自己和百姓的損失降到最少。
可他這一次這麼了?他選擇,要和洋人同歸於盡麼?
「我想見見他。」孟杳杳懇求的望著孟曉,「你再讓我見他一眼。」
孟曉無奈,終是妥協。
孟杳杳終是在營帳里見到了他,坐在地上。
孟祁寒已經幾天沒有好好睡覺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滿是疲憊,眼窩深深的陷了下去,沒來得及刮的鬍子也長出了胡茬。
對上她那雙盈盈如水的眸子,他問:「你怎麼來了?」
孟杳杳答非所問,俯身望著他:「明天,就會是帝國動手的日子了嗎?」
她伸手拂過他的劉海,用雲淡風輕的口吻道:「縱使,你再怎麼防,江北十二省都不可能固若金湯。傻子。」
女孩的聲音帶著笑意的聲音里有幾分低諷,一雙清冽的眸子裡,此刻瞬間布滿寒冰。
也不管周遭的氣溫在瞬間降了好幾度,孟杳杳在他身畔坐下。
孟祁寒的眉頭緊緊蹙了起來,已經事先約定好了,阿姊為什麼會放她出來?她應該不至於犯這種錯誤才是……
「你放心,我只是來見一見你,因為我太想你了。」女孩說著,「我記得對你的承諾,今晚前,就會離開這裡的。」
聽到她說想她,孟祁寒的心中湧上一股難以壓抑的悸動,似融化堅冰的熱帶季風,然而,他比誰都清楚,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雖然,他多想她能不走,就這樣待在她的身旁,可若是他有一絲動容,她必會賴著不走,所以,只能狠心的保持面無表情,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好,現在是五點半,八點前,你必須離開。」
「舅舅……」女孩呢喃了一聲,這久違的稱謂讓他心弦驀地一顫。
「好久沒這樣叫你了,其實,我最喜歡這樣叫你。」女孩抱住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膀上。
「嗯。」他只是輕輕應了一聲。
「只是後來我們吵架了,有了越來越深的誤會,我再沒這樣叫過你,再後來,有了千雪,我也不適合這樣叫你了。」
「嗯。」
「如果沒有千雪,我一定會留在你身邊的。如果沒有千雪,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准許留在你身邊了?」
「不是,還是不准。」孟祁寒說。
「哦……」孟杳杳應道,「其實,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
「把那顆超級炸彈偷了?」孟祁寒直接道出。
孟杳杳有些訝異,「我媽媽跟你說了?」
「沒有。我猜的。」孟祁寒淡淡道。
孟杳杳的眸中泛出幾抹瀲灩的喜色:「那,這個提議,可靠譜?」
「不靠譜。」孟祁寒言簡意賅。
他派去的人,打聽不到關於炸彈的任何一點下落。據說,深藏在某基地地下,一顆炸彈,有房子那麼大,根本無法偷出。
「我知道,縱然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你也不會拿江北十二省的百姓的性命涉險。但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從頭到尾你太在意這件事了,所以,忽略掉了一些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