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謗,完全是誹謗,我張經忠心耿耿、誓死效忠聖上!所行所為,皆是為了剿滅倭寇,恢復江南之繁榮,報效聖上。」張經聽後,登時勃然色變,憤而陳詞。
朱平安的話引燃了張經的情緒點,其實張經已經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了。一些別有用心、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惡意中傷自己!說自己手握重點,卻遲遲不肯出兵剿倭,你不剿倭,你要幹嘛,怕是有不臣之心等等。
真是一派胡言!
血口噴人!
我張經對聖上忠心耿耿,生是聖上的臣,死也是聖上的鬼,此心天地可鑑!
衛所兵馬如此拉胯,不堪一擊,如何出兵? !狼兵剛剛調來,還未分派,還未合練,如何出兵? !強行出兵,那不是剿倭,那是自尋死路!
想到這些風言風語,張經就氣不打一處來,胸膛距離起伏,情難自控。
在場的眾人聽後,也都情不自禁的多想了起來。
是啊,肯定會有人非議猜忌的,現在還沒有收各行省巡撫的軍事指揮權呢,他們就已經聽到不少非議張經軍權過大的風言風語,什「張經可是幾乎手握半壁江山的軍權啊,又可截留江南的賦稅養兵,有兵又有糧,要是有什想法,那可就是天翻地覆啊......」,什「張經手握重兵,卻不聽朝廷速速剿倭的方略,一直在按兵不動,他想要干什?!」啊,數不勝數。
可以想像,若是張經將各行省的巡撫兵權也收上去,那風言風語定會十數倍於今日。
你張經不聽朝廷速速剿倭的話,還把朝廷授權的巡撫的兵權給收了,你想干什? !你是想學司馬懿來一次高平陵還是想學趙匡胤上一次陳橋? !
......
「這當然是誹謗,但是總督大人,我們深處江南,遠離中樞,而中樞又有很多別有用心、故意掣肘之徒,讒言豈可避免,須知道人言可畏,聖上自然英明神武,但是三人成虎啊總督大人。」
朱平安伸手指了指京城方向勸慰道,提醒張經小心遠在京城的小人讒言作祟。
另外,還隱晦的提醒張經,小心嘉靖帝的猜忌。
雖然朱平安說嘉靖帝英明神武,但是如果嘉靖帝真的英明神武,那又怎會三人成虎呢。
要知道,嘉靖帝可不是雄偉寬厚的帝王,相反,他是一位喜歡猜忌慣於生疑問的帝王。
對此,在官場摸爬滾打幾十年的張經,對於嘉靖帝的生性,也心知肚明。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張經忠心耿耿,聖上又英明神武,何懼些許宵小之徒的讒言!」
張經抱拳向京城方向拱了拱,一臉剛正的堅持道。
還不鬆口?
朱平安有些意外的皺了皺眉,沒想到張經會如此堅持,這個時候依然不鬆口。
在場的眾人也都以為張經要堅持收了各行省巡撫的軍事指揮權,統一指揮,然而,這時卻又聽到張經話音一轉,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
「不過,看子厚還有屠大人等人也都一腔熱血,要為本督分憂解難,本督也不能寒了你們的熱血,那就暫時保留諸位巡撫在各自轄區的軍事指揮權,不過本督的指令高於你們的指令,一旦本督有令,務必要立刻完全遵照執行,不得有絲毫拖延和打折,若是有違,本督當行軍法,勿怪本督言之不預也。」
張經最終還是鬆口了,沒有收走各巡撫手中的軍事指揮權,各巡撫保留了下來。
屠大山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朱平安,沒想到朱平安竟然說服了張總督。
真不愧是狀元郎啊,這個時候都能說服了張總督,眾人也都看向了朱平安。
「請總督大人放心,只要總督大人有令,我們一定立刻馬上完全遵照執行!」
朱平安、屠大山等巡撫幾乎同時第一時間起身表態,他們可不想張經後悔。
「很好。」張經滿意的點了點頭,接著又說道,「還有一件事,盧鏜、湯克寬、俞大猷、李逢時、鄒繼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