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清帝雖然知道謝如墨一路辛苦,但還是留著他,再召集兵部尚書和侍郎以及方十一郎進宮商議。
務必要結合情況,做多種情況的推測,然後按照現有兵力排兵布陣。
他最忌憚的還是南疆,但當謝如墨提出西京的蘇蘭石的時候,他整個有點不好。
「不可能有這樣的能力,同時勾結沙國與西京。」他整個都有些不好了。
商國對西京,始終不能理直氣壯,談判沒有真正結束,他們還欠著西京一個交代。
這不是最大的問題。
最大的問題是這個人如此的厲害,那他到底蟄伏了多少?籌謀了多久?
兵部李德槐的眼睛瞪老大,各地輿圖反覆看,這些地形在他腦袋瓜子裡頭都是熟悉的。
他娘的,這些地方如果臧了私兵或者盜匪,可不好剿滅。
他看向謝如墨,「針對這些盜匪的策略?」
謝如墨道:「哪起打哪。」
李德槐怔了一下,簡直不相信他會說出這種完全沒水平的話。
誰不知道哪起打哪啊?問題不是要有個章程嘛。
「王爺,您說這個,是全部了吧?可還有別的私兵?」
「有,雍縣的私兵到底轉移到哪裡了,目前還沒查出,本王猜測應該是先分散等起事再合之,所以不必找,他譁變,私兵自然會冒頭。」
兵部的官員看著輿圖,然後對應兵馬的分布,南疆和成凌關的兵馬不能動,京外駐軍也不能動,只剩下廣信與江南的兵馬能動。
肅清帝聽著聽著,倒不擔心燕王譁變,只擔心成凌關和南疆出問題。
他忽然意識到,在他一直防備謝如墨的時候,真正的逆賊在不斷籌謀,布局。
他有一種事情確實都做了,但全部也沒做對的感覺,心底生出一絲頹然。
謝如墨直到亥時才回到北冥王府。
宋惜惜一直讓人熱著飯菜,見他回來立刻叫人傳膳。
宋惜惜已經吃過,還是陪著他用了點,一個人吃飯未免孤獨。
謝如墨吃得不多,便把碗放下,「今日見皇上看了我好幾次,眼裡都帶著複雜的意味,看得出是有些愧疚。
宋惜惜給他遞了一杯溫茶,「放心,事情解決之後,他還是會繼續防著我們的。」
謝如墨笑了,「你這話一針見血。」
宋惜惜歪頭想了想,「換我當皇帝,大概也總擔心有能之士來搶我的位子吧,畢竟天下間想當皇帝的人太多了。」
好吧,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不要說出來。
謝如墨卻興致缺缺,「當皇帝太累,我見陛下鬢邊頭髮都染霜了。」
宋惜惜想說我們也不輕鬆,但想想還是要比皇帝輕鬆的。
於先生等人過來了個安,也不打擾他們就寢,是真的太累了。
累歸累,床笫之間謝如墨是半點不敢懈怠的。
渾身解數!
解鎖冥想的新招!
宋惜惜一路策馬回來,腿都磨紅了,如今還要配合一個餓瘋了的人做伸展運動。
唉!啊!!
一個時辰之後,她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驢亂七八糟來回踩過,哪哪都酸疼不已。
謝如墨這下真真累到了極致,抱著娘子很快墮入夢鄉。
腦子其實還有點意識,記得自己想要跟她說說話,但眼皮子睜不開,嘴巴也張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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