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想起她連幾文錢都要撿,確實是走投無路了。
只是,這件事情就變得很為難了,雖然她本來只是想害一下招姨娘的母親,可最終導致的結果卻是招姨娘落胎,而之後更是推了戰少歡下湖,而戰少歡不通水性,這件事情她應該也是知曉的,也就是說,她對戰少歡是存了謀害的心思。
「我知道不對,」沈萬紫一臉正經,「但戰少歡被推下湖,我有一點想笑。」
說完念了句「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希望把失去的功德掙回來。
宋惜惜秀眉輕蹙,「我不明白的是,她怎還這麼愚蠢?她已經不是郡主,在平陽侯府也不得人心,母親幽禁,父親砍頭,她還在折騰什麼勁啊?這日子是存心不想過下去了嗎?」
「如果不想過下去,又怎麼會求助到工坊?」於先生說。
宋惜惜側頭看向謝如墨,「你覺得呢?」
謝如墨道:「這件事或還有內情也不定,馮管事也未必全部了解真相,大宅裡頭有些腌臢事,都是極力掩下的,但至少在平陽侯老夫人看來,嘉儀是非休不可的,或許是因為老夫人知曉她放印子錢。」
宋惜惜點頭,「或許是林林總總加起來,平陽侯老夫人也實在忍不下去了,平陽侯他自己本身沒多大的主見,府裡頭靠著老夫人支撐的,再說,平陽侯對嘉儀是真沒什麼夫妻感情。」
「他們算是兩兩相厭吧,夫妻走到這一步真的很可悲。」謝如墨頗為感慨。
宋惜惜嗯了一聲,但她心思沒在這夫妻感情方面,既是沒感情的夫妻,旁人再議論他們的感情就多餘了,她道:「工坊開設至今,還沒有人願意來,嘉儀曾經是郡主,如果把她收在工坊,我覺得是一個很好的開頭,但前提就是她沒有謀害真的想謀害招姨娘的孩子,咱們把這件事情擰出來看,她本來給招姨娘的母親下瀉藥,頂多算是戲弄一番,沒想害招姨娘腹中孩子,只是誤打誤撞讓招姨娘喝了,才導致落胎,顯然這件事情還沒有徹底激怒老夫人,是推戰少歡下湖,兩件事情疊加在一起,再加上她放印子錢,老夫人這才怒不可遏休了她。」
大家都點頭,事情確實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屢教不改,落得這個下場不冤。
「問題就在於,那藥為什麼誤打誤撞就給招姨娘喝下了呢?這藥直接導致了招姨娘落胎,這分量得有多大?是誰幫她做的?推戰少歡下湖是有什麼前因後果嗎?至於放印子錢,她自己本身沒有獲利,朝廷也罰過了,因此這件事情在我們這裡不需要考慮。」
宋惜惜說完又添了句,「當然,除了以上的前提之外,還要確保她是真心到工坊討生活的,若是到了工坊只為蹭吃蹭喝蹭住,咱們就不能收。」
沈萬紫本來厭惡嘉儀,不想收她這樣的人,但惜惜分析得有道理,如果連以前的郡主之尊都願意到工坊去,是不是也可以讓一些本來動心,礙於被人指指點點不敢去的人,鼓起勇氣踏進工坊了呢?
實在是不能再拖了,大家都不希望再看到有第二個李惠心,而事實上,在李惠心之前,又有多少人呢?
沈萬紫看著宋惜惜,「要不,你去一下平陽侯府親自問問?嘉儀如果走到了絕境,肯定會再去工坊求助的就是不知道平陽侯老夫人是否願意把真相相告。」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