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禾以為蘇豫川是開玩笑的,當她看到門口的人,還是有些怔愣。
樓道吹來一股子穿堂風,帶著一絲涼意,他臉有些不自然的潮紅,身上帶著一股子酒氣,沒戴眼鏡,暗黃的門廊燈將他周身氤氳上一層暖意。
「考慮好了沒?」
第一句話就是追問答案的。
程意禾第一次強烈感覺到,這個男人骨子裡是個極其霸道強勢的人。
說來也是奇怪,蘇豫川以前沒覺得這女人對他來說多麼特別,反正一直都在自己身邊,沒事毒舌兩句,逗逗她,看她有苦難言的模樣,倒是挺好玩的。
知道她辭職要脫離自己的控制,他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好玩了。
「你喝了酒,怎麼不回酒店休息。」程意禾並沒回答他的問題。
「那裡沒有你,不習慣。」
反正人都親了,他說話也不拐彎抹角。
蘇豫川都不知道自己對她哪裡來的那麼強的占有欲,他此刻就想靠近她。
晚上吃飯的時候,溫言笙就直接告誡他,喜歡就直接告訴她,可能有些時候你的一個遲疑動作,她都能解讀出千百種意思。
他說想去看她,又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
蘇侯直接就遞了瓶酒。
「喝點酒你就知道怎麼做了。」
蘇豫川聽他的話,喝了點酒,然後就過來了。
順理成章,再次登堂入室。
蘇豫川以前對她是很毒舌的,忽然這般情話綿綿,她還真的招架不住。
「挺晚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讓我抱一下。」蘇豫川又開始提要求。
程意禾想起傍晚那個猝不及防的吻,嘴唇還好像火灼般難受。
而這次,蘇豫川同樣沒給她磨蹭拒絕的機會,長臂一撈,將人直接扯到了懷裡,緊緊摟住。
他的呼吸很粗重,帶著辛辣的酒味兒,門廊燈光黯淡下去,周圍安靜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程意禾對他倆關係的突飛猛進,有些無所適從,怔愣得任由他抱著自己。
他的下巴抵在她肩上,手臂用力環住她的腰,微微偏頭,在她耳朵頸側輕輕剮蹭著,帶著異樣的酥麻躁動感。
屋內的球賽還在繼續,賽場上歡呼沸騰,而在他們這裡,時間仿佛都是禁止流淌的,安靜極了。
「意禾……」他埋在她頸側,小聲叫她名字。
她能清晰感覺到自己心跳在加速跳動,一下一下,好像要撞破胸口。
樓道穿堂風一陣接著一陣,外面樹木被吹得沙沙作響,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噼里啪啦的雨聲……
「我進去坐會兒,雨停了我再回去。」蘇豫川倒也不客氣,直接就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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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賽正好中場休息,解說員還在激動地解析剛剛的幾個精彩瞬間,兩人緊挨著沙發坐下,身體緊貼的部位,像是有電流一般。
帶著細細的灼燒感,讓人很不自在。
程意禾抱著吃了一個晚上的西瓜,往邊上挪了挪,可是她動一下,某人就緊跟著挪一寸。
她第一次感覺,蘇豫川像個狗皮膏藥。
「你別一直擠我,那邊有沙發,你去那邊坐。」程意禾已經被他擠到了最邊上。
蘇豫川手指輕輕打在她的後面,「你這個人很沒情趣。」
程意禾輕哂,「蘇四少您這麼毒舌傲嬌,您就有情趣?」
要不是她心理素質強大,早就被他的毒舌給毒死了。
「毒舌?」蘇豫川歪著腦袋,忽然一笑。
「難道你不知道?我每次去找你匯報工作,你……唔!」
程意禾話都沒說完,他忽然傾身,手指撐在她身側的沙發扶手上,急急得吻了上去。
她仰著頭,被動著承受著,手中還抱著半個西瓜,就連推擋的餘地都沒有,而某人卻越逼越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迎合自己,濕熱的舌尖一點點夠甜著她唇角,她嘴邊還有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