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站在『寶殿』門口,一臉惆悵。
他剛才又試了遍,身體素質得到大幅度提升後,還是不能抬動那尊缺失了頭顱的泥塑佛像。以他現在的力氣少說也能抬動五六百斤的東西,佛像又不是純金打造的,為什麼會如此沉重呢?佛像的頭顱去了哪裡?到底是哪尊佛的金身?
一系列的疑問,看來只有在進入秘境後才有可能得知了。
在蒲團上坐下,凌白開始誦經。
接受了日常任務後,他的腦海里自動多出了《十字咒》的相關記憶,自然而然就從嘴裡念誦了出來。
低沉、肅穆的佛音有如黃鐘震盪,從寶殿中擴散而出。
街頭的趕集者,紛紛向爛陀寺內投來奇異的目光。
裊裊佛音有如暮鼓晨鐘般,讓所有人的心靈都得到了一次洗滌,他們佇立在原地,不知不覺走到寶殿前的空地上,圍成一堆,靜靜側耳聽著從廟宇中傳出的真言。
凌白如同一株老樹般盤坐在蒲團上,緊閉雙眸,不斷的念誦著經文。原以為要耗費很長時間才能念完的經文,在刻意的說唱方式下,再加上刻意的烘托神秘氣氛,加快語速,很快,他就念完了九遍《十字咒》。
說來也是奇怪,隨著不斷的念誦經文,他感覺全身的血液流動似乎更加順暢了,整個人的心境也更加平和。
.....
佛音戛然而止。
空地上佇立的人們如夢方醒,驚疑不定的互相對視著。
我在哪?我從哪裡來?我要去哪裡?
「這破廟太邪乎了,差點就要把我騙進去吃了。」
「是啊,好險。剛才我夢見已經死了多年的老伴在廟門口朝我招手。」
「趕緊走,再不走裡面的妖怪就要出來此人啦。」
人群四散。
從寶殿出來的凌白正好看見這麼一幕,有些莫名其妙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連帥也嚇人嗎?」
「小凌,你快過來。」花店門口的拐角處,隔壁麵館張大叔左手拎著菜刀,右手拿著兩元店買的八卦鏡,神色緊張的朝他大喊。
「幹嘛?」凌白有些奇怪的大步走了過去,疑惑道:「張叔,你把你的鎮店之寶取下來幹嘛?」
「還不是為了救你小子。」老張戒備的看了眼他背後,確定沒有任何異狀後,這才鬆了口氣,說道:「剛才我在麵館里聽到有老和尚在念經,神經差點錯亂。你也知道的,像我這么正直的人是不可能會對女顧客產生不該有的想法的,而剛才,你猜我看到什麼了?我看到那位女顧客的臉了,真是羞澀死了......」
「這和你拿刀出來有什麼關係?」凌白還是不明白。
「還不是為了救你小子。」老張面色激昂,眉宇間盡帶豪氣,「念經聲停了之後,我想著出來看看,就看到你小子被鬼迷了心竅,幸虧我一聲陽剛的大喝,加上八卦鏡的照耀,尤其是手中利刃的殺氣,多方面的作用下才讓你迷途知返。」
「殺氣?切蔥段的刀也有殺氣?」凌白嗤笑了聲,問道:「你說的女顧客什麼樣子?下次我倒是想要見見,能把你迷的七葷八素的女人肯定不同凡響。」
「呵呵,我敢說是鎮上最美的一個女人,她經常來我這裡吃麵,等下次來了我通知你。」
「嗯,謝謝你的慷慨。」凌白笑了笑,開鎖回到店裡。
老張跟了進來,拿著八卦鏡對著他一言不發。
「怎麼?怕我鬼上身?」凌白坐下,抬眼看向兩元店出品的嶄新八卦鏡。鏡中的他陽光、帥氣,雙眼明亮,褐色的瞳孔充滿了睿智的神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脖子上趴著一個面色慘白的女人,她的嘴咧開,猩紅的舌頭搭在他胸前,口水不斷往下流。
「不是。」老張收回鏡子,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要功到自然成。」
「要煙就說要煙,瞧你那德性。」凌白搖搖頭,拿出根金聖扔了過去。
老張接過煙,橫放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