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峽谷之中,升騰著神鬼莫測的氤氳山氣,如一副神奇的輕紗帷幔,精緻而婉約地繪成了一副山水畫卷;群山環繞中,一幢西式的兩層別墅突兀的矗立其中。
一陣槍聲在山林間迴響,旋即隱匿,重歸死寂。
別墅二樓,落地窗前,面色慘白的青年饒有興味的看著下方,嘴角微微上揚,自語道:「和網上傳聞的一樣,是個刀槍不入的佛門尊者...這件事....父親...呵呵.....」
劉老眼中滿是驚駭之色,如同見鬼般看著離他不過幾十公分的凌白。
那張臉帥到注意讓所有男明星羨慕嫉妒恨,稜角分明的面龐,清澈見底的雙瞳,光潔如玉的肌膚,白色的僧袍纖塵不染,更別說血洞血水。
毫髮無損?
你們的手槍都打到被窩裡去了?
劉老沉著臉殺氣騰騰的看向遠處的十多人。
眾組織成員一臉委屈的和他對視,揚了揚手槍,表示也很無奈,有個機靈鬼甚至再對著凌白後腦勺開了槍。
嘭的一聲嚇了劉老一跳,差點以為手下叛變,他和凌白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看起來就像是那人對著他開槍一樣,高度壓縮的氣流呼嘯而過,刺的耳膜生疼。
一滴尿液從早已不中用的傢伙上流出,
劉老惱怒不已,這是他第一次被嚇尿,以前跟隨老主人被青幫數千幫眾包圍的時候也沒那麼害怕,今天居然被手下給嚇尿了。但更加讓他驚恐的是,面前站著的和尚,依舊笑吟吟的看著他。
「我沒中槍,對方沒事,又打偏了?」
劉老心思如電,眼睛上瞟,發現落地窗前已經沒人。
手下不可能打偏,他終於反應過來,面前的和尚不能用常理度之,小主人請他來本就是對他的一種肯定認可。
想到這兒,劉老冷汗直流,他犯了個錯誤,一個非常致命的錯誤。
以貌取人,倚老賣老。
「凌大師.....小人錯了。」
劉老面色淡然,從唐裝里拿出把精緻的小手槍,對著雙腿扣動了扳機。
砰砰砰,
火舌噴吐之下,一陣硝煙瀰漫,所有子彈均被打空。
劉老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兩條腿上滿是駭人的血洞,猩紅的血水跟不用錢似的爭相往外冒。他咬著牙,沒哼一聲,淡淡道:「大師慈悲為懷,還請原諒小人。」
一直假裝神遊天外的18驚駭莫名,劉老的身份尊崇,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人物,現在竟自廢雙腿向凌白求饒,說出去鬼都不信,但事實確實如此。
劉老前前後後的態度轉變太快,她完全看不透到底是因為什麼。
「老人家,你這是何苦呢?」
凌白長嘆一聲,一臉悲憫,「阿彌陀佛,老衲確實慈悲為懷,就原諒...你們了。」
「那就多謝凌兄了。」
忽而,別墅內走出一人,微笑著看向他。
「小主人。」劉老稽首。
眾人均行禮,大氣不敢出一口。
面前的青年一身休閒服,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閃著凜然的英銳之氣,在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張端正剛強、宛如雕琢般輪廓深邃的英俊臉龐上,更顯氣勢逼人,令人聯想起熱帶草原上撲向獵物的老虎,充滿危險性。
從眾人的態度中就能看出,此人是boss級別的人物,凌白剛才也注意到他的存在,不過卻不點明,佯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問道:「施主如何稱呼?」
「小弟鷹幫掌門人周文軒。」青年微微一笑。
「鷹幫?」
凌白目光一閃,這個鷹幫據說是把青幫滅了的他龐然大物,他找上門來到底有什麼事情。他
「樓上談吧。」
周文軒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即把劉老攙扶起:「把劉叔送去休息,18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