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福寺前。
凌白站在門前張望了片刻,信步往前走去。
沿路,微風輕拂臉龐,倒也覺得是如沐春風般的愜意。想來在山中古剎誦經念佛,常伴青燈下,閒來吃吃齋飯,聽聽山澗叢林的蟲鳴鳥叫,也是極為瀟灑。
他身上的灰色僧袍衣不染塵,走動間裙擺飄動,加上俊秀絕倫的臉龐,當真是個出塵飄逸的和尚。
嗡,
鐘聲戛然而止,四周如荒野般寂靜,連那些蟲鳴鳥叫都在此時偃旗息鼓,歸於平靜。整座古剎,瞬間陷入死寂。單單是從如此詭異的狀態中看,這處便是危機四伏,不是個好去處。但廣福寺本就是深山古剎,滋養了靈氣後,那任務物品翡翠降魔杵確實是有極大的可能是在寺廟中。
不管是不是有埋伏,凌白都沒有怕的道理,在中星位下,他有足夠的底氣面對任何突變的情況。如今,當是要快刀斬亂麻,把翡翠降魔杵拿到手,儘快散了去。福地內的武者倒是不足為懼,怕就怕那些由靈氣滋生出的靈獸、妖鬼,關是沼澤地的那個骷髏首領便讓他耗費了些手腳,要再遇上其他的東西,難免要落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暗自想著,凌白穿過走道,上了廣福寺的正殿。這古剎的寺廟境況要比破廟好很多,殿內金碧輝煌,正中是座釋迦摩尼的金身法相,更為小巧的金蟬子立於下首;左右兩邊的一排是十八羅漢,千手觀音在背後,看著確實有幾分名寺的味道。
進了殿門,裊裊佛香撲鼻而來,抬頭看去,正中的那釋迦摩尼大佛拈花而笑,神態祥和。
凌白朝前行了一禮,現在他好歹算是個佛門弟子,見佛行禮乃是禮數,確不可少。
「何方佛門弟子,敢見佛不跪?」
釋迦金身嗡的發出一陣顫音,振聾發聵,震的人耳嗡鳴。
凌白不由有些懵,尋常廣福寺還能有佛顯聖?著實叫人震驚,若當真如此,這寺廟的門檻早被香客遊人踏平了。他心中疑惑不已,便抬頭看去,那尊金身佛光萬千,神聖肅穆,祥和之像已盡數被震怒代替。
「不跪佛,佛便怒,那便不是佛。」凌白搖搖頭,拎著金剛錘,二話不說騰躍起數米高,對著金身的頭顱便掄了下去。
「放肆。」
釋迦金身抬掌向他彈了一指。
嗡,
凌白身形一顫,金剛錘幾乎就被震的脫手而出。他頓時變換身形,身體化成一道淡淡的虛影,踩著金身的臂膀繞到後方,想看看這金身背後到底隱藏著什麼名堂。佛門金身開口讓他下跪,本就不合常理,後來試探之下果然發現有貓膩,那金身的力量實在弱到可憐,竟連一指將他彈飛都做不到。
飛身繞到釋迦金身頭後,但見一尖嘴猴腮的黑面人正冷冷的瞪視著他。
「好膽,敢肆意驅使佛門金身?」凌白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定是那尖嘴猴腮的黑面人用了什麼邪法,能夠控制金身,以此來迷惑恫嚇來人。他怒不可遏,璀璨的金剛錘散發著耀眼的光芒,如一顆劃空而過的流星一般,拖著長長的尾光擊中了他。
「噗」
血水飛灑,
這一錘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腹,險些直接將砸落下去!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在殿中迴蕩,長長的血花自天空灑落而下,重傷垂死的黑面男臉上的驚恐一閃而逝,快速跳下向著遠方飛去……
凌白腳踏金身肩膀,隨風而動,如謫仙一般,說不出的飄逸出塵。他細細思量了下,躍下地面,拖著錘子追了出去。那人先行一步到了廣福寺,想必已經把此地的機緣攥取到手,斷然不能讓他如此輕易的離開。
那尖嘴猴腮的漢子受了重傷一路淌血,身子骨卻是靈活飄逸,只是剎那便拐過正殿朝那左側的門樓溜了上去。那處雕樑畫棟古風盎然的樓閣當初正是蔣經國休養的樓宇住處,平日間也是任人隨意參觀遊覽的。凌白緊跟了上去,跨過長廊,躍上二樓的走道檐廊,那漢子已然跑到長廊盡頭,眼看著就要翻身下去。
凌白心念陡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