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系田園風格的臥室內,兩人一鬼相互對峙,大眼瞪小眼。慘白鬼臉眼窩深陷,眼珠里冒出綠油油的光芒,聽到祁彭勃的話更是怒火中燒,他眼見妻子把陌生男人帶回來還做出如此的苟且之事,又聽祁彭勃狡辯死不承認,殺心頓起。
「去死吧渾蛋。」
鬼臉如疾風般奔襲而上,鬼氣森然,莫大的威壓讓祁彭勃都是一驚,他見過的厲鬼也不在少數,但和面前這隻相比還是有些差距。
一個蛇形狸翻之術側滾到一邊,身體和床上一灘晶瑩的液體親密接觸,搞的身體黏糊糊,濕噠噠的,極其噁心。
「好膽,我青城派好歹也算半個道門,骯髒鬼物膽敢放肆?」
祁彭勃本想施展剛學會的松風劍法,也好叫剛交的女朋友卜姿看看他在床上的威風,可惜配劍並不曾隨身攜帶,倒是有些遺憾。正想著施展什麼招數讓對方更快的魂飛魄散時,老鬼臉又飛撲了上來,胸前一麻,卻是被他撓中了,鬼氣如同跗骨之蛆,頃刻間便讓血肉腐爛。
祁彭勃也被打出了真火氣,不就是和對方的女兒上床嗎?死了還這麼強的保護欲,簡直是非人類。他並掌向前拍去,紮實的肌肉內蘊含的爆炸力量傾瀉而出,一掌拍在慘白鬼臉胸口,把他震飛了出去。
慘白鬼臉胸口冒出一陣黑氣,一聲大吼,震的木床搖顫,厲氣十足,雙目中綠油油的凶光更盛,再無任何多餘的話語,再次飛撲而來。於此同時,兩道鬼氣化作鎖鏈蜿蜒而上,束縛住祁彭勃的兩條手臂。
幽深的鬼氣森寒無比,祁彭勃瞳孔微縮,他的手臂竟然被麻痹住了,根本使不得力。
眼看慘白鬼臉就要撲上來,他狠了狠心,猛咬了下舌尖,體內有些凝滯的內力加速運轉,整個人爆發出一股強絕的力量,兩根鬼索應聲而斷,他急忙往側邊翻了過去,與此同時,一腳踹在慘白老鬼的背上。
哧,
慘白鬼臉一擊並沒落空,而是結結實實的打在後方的卜姿上。
「惡鬼!」祁彭勃大驚,不由暗暗後悔剛才形勢所逼躲的太快,以致於沒顧忌到背後的卜姿。兩人雖然才剛認識沒幾個小時,但畢竟發生了親密的關係,並且,他還挺喜歡這女孩的。要是被惡鬼誤傷,那他真是要追悔莫及。
慘白鬼臉被一腳踹飛。
床上衣無寸縷的卜姿已是血肉模糊。
「該死。」祁彭勃低喝一聲,趕緊沖了上去,把卜姿抱在懷裡。她本是光潔如玉的小腹上血流如注,很快就把床單給染紅了。
「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哪怕落疤,哪怕你被毀容,我也不會不要你的。」
「我」
祁彭勃按在她的小腹上,觸感有些怪異,貼著皮膚滑動了兩下,居然把皮給蹭了出來。他頓時意識到不對勁,傷勢哪怕再重,也不可能把皮都蹭出一大片來啊。順著目光往看去,他臉色變得驚怒無比,奮力一扯,哧啦,卜姿身體大半的皮膚都被扯落。
卜姿的臉上不再精緻美麗,而是張皺成橘子皮的老臉,被撕開的皮膚下也盡數是乾癟、萎縮的肌膚血肉。
這是個老太婆!
「我去尼瑪的!」祁彭勃,哦不,勃彭祁的臉頓時綠了,感情這是個披著人皮的老太婆,想起他們剛才激烈的戰況,情到濃時還奔放的玩起了69,此種滋味,實在是他說下面的感覺怎麼那麼不對呢,一點都不潤滑,像個曬乾的橘子皮似的。
他忽然有種自宮於此的衝動,好在沒有其他人看見,不然臉都要被丟光。
牆角處,慘白鬼臉的魂體稍微黯淡了些,他掙扎著爬起,臉上滿是猙獰之色。
祁彭勃三兩下穿好衣服,一個勁的給對方道歉。
「對不起啊大爺,是我眼拙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消消氣啊。」
慘白鬼臉面無表情的往前飄了幾步。
「那就是不講道理了。」祁彭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