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痛啊,真的好痛。撞人啦!有沒有管管啊」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撞人啦!」
祁彭勃開了雙閃,下車走到車前,臉色古怪的看著機蓋上趴著不斷挪動的中年人。
碰瓷?
少俠,好膽色啊。
或許是臨近過年,人人著新衣。中年人穿的很是喜慶,大紅色的羽絨服,嶄新的牛仔褲,腳底是雙紅色運動鞋。他在機蓋上蠕動,不時哀嚎慘叫。
「有行車記錄儀的。」祁彭勃好心提醒。
「哦。」中年人一個激靈,迅速爬下,打開副駕駛車門把行車記錄儀里的儲存卡拿了下來,隨手掰斷,然後再次爬上機蓋,小聲說了句,「現在沒有了。」
「你可真夠皮的。」
祁彭勃直接被氣笑了,見過碰瓷的還真是沒見過碰的這麼有水平的,連『天地不仁』都喊了出來。
揚起拳頭,正打算打他一頓報警完事。
轟隆,
前方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把兩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中年人像是見了鬼般的看著前頭塌陷的飛龍大橋,喃喃道:「還好老子在橋頭碰瓷。」
聽到他的話,祁彭勃楞了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從錢包里抽出幾張紅皮蛇遞了過去。
「謝謝啊大哥,新年快樂!」
哈哈哈哈哈哈,
他簡直要被笑死,這運氣也是沒誰了。要是沒有中年人擋著,估計他已經掉下江里去了。
「同樂同樂。」中年人接過錢也沒嫌少,樂呵呵的從機蓋上下來,遠遠的張望著前頭。
客家大道臨江樓,頂樓包廂。
一位面容普通的青年站在視野極佳的觀景台前,淡漠的眼眸中閃過一道亮光,低聲說道:「日子挑的不錯,獻祭的生魂應該足夠把封印打開了。」
「大過年的還真是喜慶。」身旁的屠泰平笑著附和,「此處應當是血殺門的遺址,得到血殺門傳承的那小子既然不識抬舉,教主把他們這個小派的東西取了也無妨。」
「我本以為虔州開的第一個秘境會是正道山門,不曾想還是我們魔宗自己的東西。你說,出門上班忘記帶東西回家去拿,有沒有問題?」
「應該的。」
楚休目光灼灼的直視波瀾起伏的江面,擺了擺手。
屠泰平默默退下,向包廂內十多個面色激昂的年輕人說道:「養兵千里,用兵一時。你們雖然不是覺醒者,但得到教主的栽培,就是和那些覺醒有段日子的人相比也不遑多讓。等秘境打開,你們去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吧。」
「是。」
十多人齊聲應是。
「現在有多少人入了我們魔宗?」楚休背對著屠泰平,問道。
「以萬計,多以學生為主。其他堂口的堂主各自傳授本師門的傳承功法,招募弟子比誰都積極。教主,你這邊沒有動作的話,我怕他們坐大會」
「無妨。」楚休不以為意的笑笑,目光飄忽不定的看向江面。
飛龍大橋炸毀坍塌,活脫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橋上十有八九的人直接被炸死,剩下的掉入江中,不是被淹死就是被落下的石頭砸死。
江面,染成了血色。
細看下,血水慢慢滲透而下,幽深的江底像是兩隻眼睛睜了開來。
滾滾熱浪鋪面而來。
祁彭勃在慶幸之後,臉色沉了下來。如此喪心病狂的爆炸案,不是普通人能弄出來的陣仗,背後牽涉的勢力引人深思。過了片刻,警笛聲響起,大片特警趕到,將現場封鎖,救援人員也及時展開救援工作。
一時間,聞訊趕來的記者如潮般湧來。
祁彭勃沒發現任何鬼氣怨氣,不屬於他的管轄範圍,像特警同志出示工作證後,把野馬掉好頭準備繞路回家。這時,組長曾柔的電話打了過來,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