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柔軟,像是躺在手心的一塊橡皮泥。與其說這一巴掌是拍打,倒不如看成是撫摸。
凌白有些拿捏不准力道,生怕一巴掌把丁萌的臉給拍歪了。
他試探性的又拍了兩巴掌,並隨之加大力道。
啪啪。
....
呼,
丁萌的睫毛睜動了兩下,重新恢復平靜。
「現在連女人都這麼喜逞(裝)能(b)了嗎?不能喝又喜歡睡,叫都叫不醒。」凌白低聲自語,緊了緊手臂,讓丁萌躺的更舒適些。他緩緩起身,不緊不慢的踱步到池塘前。
水面很平靜,上面飄著青綠色的水葫蘆,依稀能聞到淡淡的雞鴨魚屎的味道。
「是有點臭,但你家的皂莢應該可以去味。」凌白善意的為丁萌分析到。
看了眼時間,還有十分鐘,丁萌睡的很安穩。
他放下心來,隨手一拋,轉身朝夜幕中狂奔而去。
噗通,丁萌以幾乎零水花的優美動作墜入了池塘,冰冷的塘水頃刻間遍襲全身。她嗆了口水,拼命掙扎。早在前五分鐘她就從醉酒狀態中甦醒了,由於捨不得凌白溫暖的懷抱,故意裝睡想要和凌白多待上一段時間。
刺骨的寒意讓她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藉助著良好的水性,她在池塘里翻騰了兩下,直接......站了起來。水面才剛剛及腰....
「王八蛋。」丁萌打了個寒顫,正好看到凌白的遠去的背影,當下憤憤的怕打了下水面。一股粘膩的觸感從手心傳到腦海中,她本能的把手移開,低頭看去,卻是一隻被溺死的公雞。
「啊........凌白......我恨死你了.......」
她驚聲尖叫,隨後盯著冰冷濕漉的外衣迅速爬上岸,飛快的回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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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白連打了兩個很不應該的噴嚏。
他穿著應用獎勵的四季通用僧袍,本是不懼嚴寒,卻忽然打了兩個噴嚏。毫無疑問,這是來自丁萌深深的怨念在提醒他『善惡有報,出門要小心。』
對此,凌白唯有無奈的笑笑。
凌冽的寒風在耳畔刮過,他沿著荒無人際的荒山狂奔,四周的野墳都像是在為他歡呼喝彩。
「秘境開啟,武僧競選任務開始。」
手機一陣震動。
他看了眼消息提示,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場景突變。
凌白感覺像是坐了趟足有二十幾環的高空過山車,強忍住想要作嘔的欲望,眼前逐漸恢復清明。
樹林中,透著寂靜,抬頭仰望,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
「我已經在秘境內了?」凌白坐在地上,抬頭看向空中。樹杈間隙照射下來的光影,若隱若現的左右悠揚地晃著,一隻躲在灌木後的灰色野兔,用膽怯的眼神看向他,烏溜溜的小眼睛轉了轉,矯健的後肢有力的向後划動,激起半片塵土,轉瞬間消失不見。
四周是婉蜒無盡的翠綠的原始森林,密密的塔松象撐天的巨傘,重重疊疊的枝椏,只漏下斑斑點點細碎的日影。
「看來是秘境無疑了,只是,我接下來該往哪兒走呢?」凌白不慌不忙的起身,冷靜的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在周圍徘徊了半個多小時,確定沒有不可預知的危險後,他開始沿著幽深的林子往前走。
前方,依稀出現兩個高大的身影。他們身形粗壯,身上的肌肉結實有力,穿著精悍的獵人皮甲,背負長弓,手持獵刀,腰上掛著幾隻黑色的捕獸夾。
「獵人?」凌白看了眼,忙追趕上前,問道:「請問兩位知道附近哪有寺廟嗎?」
兩名獵人回頭,眼中均是閃過一道詫異之色。
凌白看了眼身上和他們格格不入的黃色針織衫,忙脫了下來,露出裡面湛黃的僧袍,笑道:「我是從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