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高文三人返回薩琥森北部山坳的臨時據點。
營地內沒有明亮燈火,健康的人都在帳外警戒。
傷員全部集中在帳內,接受治療。
這一次團隊的損失比較嚴重。
三人戰死,其中兩人是傑尼的手下,還有一位遊騎兵。
十五人受傷,其中十二人是皮外傷。
剩下三人的傷勢比較重,其中就有鮑爾,他被子彈貫穿了小腿,傷到了骨頭。
這個年代沒有手術的說法,能做的就是幫助他們消毒,止血,儘量的保障傷口不要感染。
即便如此,他們也無法恢復到健康狀態。
但是鮑爾很興奮,依然跟他的哥哥鮑文你一言我一語的吹噓著他們的斬獲。
薩琥森這一仗,他們兄弟二人聯手擊斃了七名戰錘幫眾,九名鎮魂幫的印第安人,還繳獲了戰錘幫的一窩白狼幼崽。
比斯利的戰果更加豐富。
他們擊斃了戰錘幫眾四十幾人,鎮魂幫三十幾人。
繳獲戰馬三十五匹,鹿皮、牛皮上百張,燧發槍二十七把,鐵索四道,收集印第安人的雞毛三十六根
當然,團隊能有這樣的繳獲,關鍵還是高文那足以封神的一槍。
從戰錘幫的老大甘比諾飲彈落馬那一刻開始,戰錘跟鎮魂的聯手攻勢已經宣告失敗了。
馬丁向比斯利等人介紹著瓊斯,雙方少不了一頓商業互吹,客套之後,瓊斯就被邀請共進晚餐。
高文掀開帳簾走了進去,察看了傷情之後,下令厚葬三名戰死的士兵。
沒辦法,行軍途中的傷亡只能這樣處理。
帶著屍體前去考夫曼,既容易被發現又拖延行軍速度,即便帶著死者到了考夫曼,短時間內也沒有他們的家,同樣無處安放。
最關鍵的是,溫熱的環境,容易加快屍體的腐爛,滋生病毒,讓健康的人感染疫症。
所以,儘快他們找一塊安息之地,才是仁義之舉。
說來也奇怪!
高文發現自從穿過薩琥森林之後,氣溫開始升高。
這邊的山地根本看不到積雪。
潮濕的地面冒著蒸騰的熱氣,穿在眾人身上的厚重棉襖能捂出毛孔中的熱汗。
比斯利跟遊騎兵們脫掉了棉服跟不透汗的牛皮勁服,赤露著臂膀坐在一起,如同享受桑拿。
傑尼擦拭著臉上的汗水,抱怨道:「該死的,為什麼這麼熱,森林內還凍的手腳冰涼,這太反常了。」
「以前沒這麼熱,我記得夏天經過的時候,這地方很涼快。」馬丁也是一臉鬱悶,因為這個臨時接頭的地方是他提出來的,他做逃亡礦工時,確實經過這裡,既隱秘又安全。
「正常,這是地熱現象。」高文一句話,引起了大夥的好奇。
比斯利擺出虛心受教的姿態:「不懂,給大夥說說?」
「得州西北地區,坐擁幾條火山帶,地下岩漿相對活躍,所以常年不被冰雪覆蓋;夜間地氣回暖,地面發熱,濕氣就會上升。」
「不懂。」傑尼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其他人也聽的一知半解。
老外只懂得冷熱氣流這樣的皮毛,西方科學的進階途徑,走的基本是由表及里的路線。
導致他們的思維跟生活習慣也是外重內輕。
東方文明恰恰相反,強調的是由內到外的研究與領悟,講究的是厚積薄發的生活常識。
一旦沉澱足夠支撐升華的幅度,那就會出現各個領域的彎道超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