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一曲腸堪斷,風蕭蕭兮夜漫漫。
河西幕中多故人,故人別來三五春。
花門樓前見秋草,豈能貧賤相看老。
一生大笑能幾回,斗酒相逢須醉倒。
夜。
「喝、喝、喝」
篝火旁,馬小招正在與小杜斗酒,旁邊的眾人都喝嗨了,無論男女,都興高采烈地在旁邊觀戰吆喝。
即便是最為年長的南海劍魔,都沒有再管小輩之事。
畢竟,這會兒的他,已經被王明揪住,硬生生灌了一葫蘆的猴兒靈酒,滿臉通紅,頭輕腳重。
當然,帶著某些情緒,灌他酒的王明,也扛不住,跑廁所去了
許秀也喝多了,感覺頭輕腳重,腦袋暈乎乎的。
這時有人在叫他:「阿秀、阿秀」
許秀一開始有點兒迷糊,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反應過來,使勁兒甩了一下腦袋,方才意識到叫自己的人,卻是自己那不是親姐,勝似親姐的小妖。
如果說
他爺爺許大有,留下了的神秘盒子,算作是許秀入行的關鍵道具。
那么小妖,則是他真正入行的領路人。
別的不說
光一個「花間隱身術」,便讓他平白規避了無數次的殺身之禍。
所以即便到了今天,人人都稱「許舊庭」、許仙師
但對於小妖姐,許秀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他揉了一把臉,走到小妖姐跟前,開口問:「姐,咋了?」
小妖拍了拍他,說:「你岳父找你,在水井那邊。」
「啊?」
許秀愣了一下,隨後回過神來,意識到了什麼:「要來了嗎?」
小妖笑了笑,也不回答,說:「你去了就知道。」
許秀不敢怠慢,來到旁邊的長條餐座前,倒了一杯檸檬水,漱了漱口,又倒了一杯水,落在手中,把臉搓了一下,保持清醒之後,朝著後院外面的水井處走去。
正常情況下,再多的酒精也刺激不了他多少
畢竟此刻的他,已然超凡。
但問題是,若真如此,那作為人的樂趣,豈不是也都沒了?
所以,在大多數情況下,許秀還是儘可能讓自己,與常人一般
此乃做人之道。
剛出後院,拐角處的廁所卻衝出一人來,差點兒跟許秀撞到。
許秀抬頭一看,瞧見來人是王明。
許秀扶住老王的肩膀,問:「哥,你沒事兒吧?」
王明打著酒嗝,氣呼呼地罵道:「沒事——我師伯那老東西,酒量不是一般的大大家都不憋勁兒,他咋就一點兒沒事呢?」
許秀指著那邊被老鬼扶著的南海劍魔,說:「你看他那樣,叫沒事嗎?」
王明擺手,罵罵咧咧:「不,今天老子非要把那老東西,給喝歇菜不可」
得!
許秀瞧見這老哥的模樣,顯然是有點兒上頭。
尋常日子,你可沒有這麼「囂張」
這是帶著某些恩怨來的吧?
在場各位,天南海北,好不容易聚到一塊兒,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許秀也不攔著。
不過眼看著王明就要走,他卻又伸出手來,一把將人攔住。
王明一愣,問:「干哈呢?」
許秀左右打量一下,瞧見沒人,低聲說道:「王哥,那啥你那兒,還有鹿茸沒?勻兄弟一點?」
本來急吼吼要去「報仇」的王明,一聽這個,頓時就不困了。
他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說道:「咋滴?你不是說你青春年少,根本用不著嗎?」
許秀聽了,尷尬地扶著腰。
他低聲下氣地說:「哥,你是我的親哥,別辣麼大聲」
講完,許秀低著頭說:「那啥,我之前也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