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康的反應,張鈺也大概能理解。
東漢郡王,沒有詔令連離開封國都做不到,而且還沒有治權和軍權。
國相稍微不好相處,地方豪強再強勢一些,這郡王當得就會很憋屈。
上次張鈺去齊國,把齊王的府庫全部搬空,然後交給劉康銷贓。
後者也是第一次見到,近二百年的君王,家底是多麼豐厚,然後就不平衡了。
自己在遇到張鈺之前,幾乎就是被軟禁在王府。
憑什麼陳王和齊王這樣的老牌郡王,一個能招募十萬士卒,一個家底那麼豐厚?
說到底就是羨慕嫉妒恨,見不得人家比自己好!
這玩意,親兄弟之間都有可能眼紅,更別說是出了五服的親戚……
「這件事情,貧道可以向他提一提,至於結果如何,可沒辦法保證。」張鈺搖了搖頭,「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很看重濟南國的渠道,不會對這裡出手。」
「那還真沒有枉費本王幫那麼多忙!」劉康大笑,雖然他幫忙時也撈了不少好處。
張鈺離開東平陵的時候,身後跟著四五十輛車子的物資。
大部分都是糧食,當然還有軍用物資,尤其有二十匹戰馬。
同時他還向販馬的中山商人表示,馬匹多多益善。
泰山郡不太適合騎兵作戰,不過其他地方適合,就當提前儲備。
其實交州馬有的話也打算買一些,這種馬耐力足,在山地健步如飛,用於泰山郡這種地形的趕路和運輸真的很方便。
奈何這種馬,從滇池那邊的蠻人手裡拿出來,基本有多少益州就要多少。
交州那邊也會採買一些,就這兩州,已經把滇馬的產出都給壟斷。
其他州要麼不屑買,要麼買不起,要麼既買不起又不屑買……
商人腦子沒抽的話,自然不會專門帶出來賣。
「可惜沒有見到傳授中的張世平和蘇雙……」張鈺在回去的路上,看著身後的戰馬,有些感慨。
說是中山商人,而且還是姓張的,還以為是張世平,誰知道不是。
不過想來也應該是族親,家裡收馬販馬也不能都一個人來操持。
「前面的人站住!」即將到太平鎮,山中突然就竄出幾百賊人,來到張鈺面前高呼,「把物資都給留下來,饒……饒你們不死!」
「你們是哪裡流竄過來的?」張鈺很好奇,居然在自己的地盤附近,遇到劫匪,「難道你們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算算距離,還有五里左右到路口。巡邏的明哨,難道就沒有輻射到這一塊?
「管你是什麼人?把東西交出來,否則我們要不客氣了!」為首之人高呼。
「你們最好看看身後……」張鈺掃了一眼,嘴角微微抬起,「看看誰不客氣!」
為首的賊人還不信,以為張鈺詐他們。
不過總有人信,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頓時嚇得哆嗦。
不知不覺,身後出現一支軍隊,人數上千。
再加上前面這百餘,結果自己這幾百人,反而是被別人給包圍了起來。
「怎麼不早點過來解決這些傢伙?」張鈺喊了一聲。
「剛收到消息,然後就過來了……」典韋回了句,他收到消息就立刻出來了,誰知道教主也正好回到這裡。
「制服他們,然後好好問問,誰派他們過來的。」張鈺沒打算在這個問題糾結太多,真正值得關注的,還是眼前這幫傢伙,「算了,要不我順便就確認一下看看。」
要說是齊國或者其他地方流竄過來的,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最近可沒有收到消息,附近有哪個流寇或者賊人出沒。
就算有,知道這是黃巾少帥出沒的地方,基本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類似強盜或者山賊的,只是打算撈偏門過日子,人多了或許還會有些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