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落下的匕首,芮澤浩的心卻同時的提升了起來。
「那條項鍊,就連馬麗娜也並不知道,所以那次我把項鍊交給小曼的時候,才跟做賊似的。」自嘲的無奈搖了搖頭,芮澤浩滿臉都是掛起悲傷。
「繼續。」
簡單的兩個字,白天的動作依舊沒有移動。
「那條項鍊,早在我第一次見到雅琴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她身上。」
思緒回到過去,芮澤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回想起第一次見到年雅琴時的畫面,芮澤浩那臉上是幸福的。
只是那幸福之中,卻依舊帶著悲傷。
白天沒有打斷芮澤浩的思緒,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什麼也沒說。
「那個時候的雅琴,就想個天真的孩子,只是一抹笑容都能夠讓整片天空泛藍。」
「後來,她失蹤以後,我在家裡瘋狂的尋找著所有關於她的痕跡,最後,我在床底下發現了那串布滿了灰塵的項鍊。」
芮澤浩說著,眼角已經泛起了回憶的影蹤。
那些曾經過往的甜蜜,在思緒之中被無限放大,即便此刻屋裡漆黑一片,可在芮澤浩的心裡卻是充滿陽光。
雖然他跟雅琴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那過往中的每一天,卻陪著他度過了無限的惶恐與孤單。
「然後呢?」
白天抬頭看向芮澤浩,這一次並沒有給太多回憶時間,「說重點。」
她還打算早點回家跟冷琨吃宵夜呢,可沒那個美國時間聽這些。
芮澤浩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白天,「其實當時把項鍊給小曼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到了今天,馬麗娜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在作死,最開始到時候,我發現她背著我偷偷的接受瑪莎家的轉賬的時候,我就知道早晚有一天,我會被那個女人害死。」
芮澤浩一邊說著一邊苦笑,「現在看來,事實確實如此。」
「你有沒有問過雅琴那條項鍊的來歷?」
「當年的我曾經問過,但雅琴對項鍊卻是隻字不提,畢竟那個時候我們的關係已經很僵。」芮澤浩有些無奈。」
「自從我強行和她結婚以後,雅琴對我幾乎就是視而不見,後來發現她在婚前已經懷孕,更是大大的諷刺了我,所以……」
話說到這兒,芮澤浩的臉已經一片蒼白。
「後面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不需要你再說。」
白天的眼神淡漠,回想起第一次自己聽到芮澤浩說的話的時候,她內心裡的憤怒根本沒辦法用言語來形容。
「所以從頭到尾你根本就不知道那條項鍊的來歷對嗎?」白天問到。
芮澤浩點了點頭,麻木的眼神空洞的望著牆上,目光中是遺憾也是失落。
白天點了點頭,隨後已經從凳子上拔出匕首,然後目光靜靜的看著芮澤浩。
「關於顧雪曼的生父,你有了解過嗎?」
「沒有,當年的我恨死了那個男人,怎麼可能去了解!」
咆哮著,芮澤浩的雙眼通紅。
靜靜離開,白天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外的空曠走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