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地上,他掙扎著爬了起來,嘴巴里都吃進了泥,正在「呸呸呸」的吐著,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
吳邪此時也正看向四周,他發現斜坡下竟然是一道深溝,裡面全是縮在溝里躲避狂風的人。他們都抬起頭正看著他這個摔下來的人,小薰也在那裡,正笑眯眯的望著他。
此時吳邪已經精疲力竭,幾個人趕忙過來,將他扯到了溝渠的底部。這裡面已經很侷促了,那幾個人往邊上錯開了一些,吳邪就在我旁邊坐了下來,我看他現在像小花貓一樣,就遞了水給他。
那幾個人跟他說了幾句話,可他耳朵被風吹的此時什麼也聽不見,一時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就只好用猜的,感覺好像是在問他受沒受傷之類的一些關切的話,他就對他們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他喝了幾口水,很快就感覺好多了,拿掉了自己的風鏡嘀嘀咕咕的說:「他娘的,中國有這麼多的好地方,為什麼偏偏我要來這裡?」
我悄悄瞄著他,心說,這不是你自告奮勇要來的嗎……跟著我看到小哥和黑瞎子很快又出去繼續救人了。
吳邪看了看周圍的人,他原本以為這些人都挺厲害的,這種情況應該不會怕的,結果,現在看來,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都受到了驚嚇,也不說話,蜷縮在一起。又低頭看看自己的腿腳正在不停的顫抖,估計一時半會也是根本沒法站起來了。
他倒了一點水給自己洗臉,眼睛給風鏡勒的生疼,這個時候也逐漸舒緩了。他看了看周圍環境說道:「原來這是這條河曾經潮汛時候衝出來的支渠,雖然不大,不過已經足夠我們避風了。」
吳邪這會坐定了,看著我他就想起之前自己跟悶油瓶吵架,結果一衝動說了奇怪的話,自己挺後悔的,也不知道悶油瓶這會還生不生氣,還把小薰也給弄哭了……
可看剛才小薰對自己笑,還給自己拿水,似乎她是沒怪自己的意思,可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只好傻兮兮的對我笑了笑,不知道說點什麼好呢。
跟著他就想了些事情,嘀咕著:「戈壁上的信風是很明顯的,不要說老人,只要是在這裡生活上一段時間都能摸到規律。定主卓瑪為什麼沒有警告我們?」
其實那天一瞬間想說他「笨,沒腦子,沒事跟小哥比這個幹嘛。」但是,我知道吳邪哥哥是關心小哥的,所以並沒生他的氣,不過看他好像有點不知道怎麼跟我說話了似的,他很尷尬啊,我又從來不會起話頭,正好他是小百科,我便重複了一遍「信風?」這個詞。
吳邪聽我說了話,給我解釋道:「這信風啊就是隨時令變化,定期定向而至的風。在赤道兩邊的低層大氣中,北半球盛行東北信風,南半球盛行東南信風。這種風的方向很少改變,叫做「信風」。也叫「貿易風」。
這樣的風在柴達木不算罕見,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風,我早年看過關於柴達木盆地地質勘探的紀錄片,當時勘探隊在搭帳篷的時候來了信風,結果人就給風箏一樣給吹了起來,物資一瞬間全給吹出去十幾里外。
只是不知道這風什麼時候才能刮完,經常聽戈壁上的人說,這種地方一年只刮兩次風,每一次刮半年,一旦刮起來就沒完沒了。要是長時間不停,我們就完蛋了。
呃……那天……那天晚上……」
我微微一笑對他說:「吵架嘛,說話總是會衝動那麼一點,語氣表情也會冰冷一些,你確實有很多疑問,可他的比你更多,而且好多他自己都沒恢復起來呢,根本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你就別難為他了,知道你也是關心他,但下次有話好好說嘛,吳邪哥哥你們不想嚇死我吧。」我對他眨巴眨巴眼眼。
吳邪一看小薰的樣子,一下就笑了說道:「好,下不為例。」
我對他笑著點了點頭說:「恩。」
愣了一會,吳邪這也緩了過來,他看了看現在在這坑裡的人,自己認識的幾個,阿寧不在。定主卓瑪、她兒媳婦和扎西三個人,在凹陷的最裡面,烏老四也在,沒有看到高加索人。
我看他的樣子像是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