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拖了出來。而另一邊下車的高加索人就直接被風給颳倒在地。
吳邪腳一落到外面的戈壁上,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了,地面的位置抬高了不少,他用力弓著身子,拿礦燈照向自己的車,這一看,頓時就傻眼了,心裡暗罵「我操!」
半個車輪子已經不見了,車身也已經斜成了三十度,到腳蹬的部分已經沒到了河床下的沙子裡面,而且車還在緩慢往下陷,頓時就明白了,這裡好像是一個流沙床!
吳邪一下慌了,忙上去抬車,然而腳下好像水中的旋渦般,正在把自己往下帶,他趕緊跳著退開。
這時,不知道是小哥還是黑瞎子,反正是敲他那邊窗子的人拉住了他,艱難的給他做手勢,說道「車子沒辦法了,我們離開這裡,不然也會陷下去。」
狂風已經把吳邪的耳朵給轟麻了,使他什麼也聽不到,他感覺四周一片寂靜。這人又包的嚴嚴實實的,嘴巴也都裹在斗篷里,我看吳邪哥哥也認不出他們了。
不過吳邪明白他手勢的意思,這會確實只能是棄車,便朝那人點了點頭,用手勢問他「去哪裡?」那人指了指他們的後車蓋,讓他們拿好東西,然後做了個兩手一齊向前的動作,那是潛水手語「搜索」的意思。
看樣子是要再去尋找其他人,這車裡的人可能意識不到車子已經開進了流沙床,而等到意識到了,可能也就晚了。
吳邪點頭明白他的意思,朝那人做了個ok的手勢,他們必須一路過去通知其他人,讓他們都下車,不然這些路虎會變成他們價值一百多萬的鐵棺材。
跟著弓著身子打開車後蓋取出了自己的裝備。關上車蓋的時候,他看到車後蓋已經凹陷了下去,好像給什麼龐然大物擦了一下一樣,看來剛才的震動就是這個,可用礦燈朝四周照了照,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只有高加索人催促他快走的影子。
這會吳邪的耳朵已經被狂風給轟麻了,什麼也聽不到,只覺的一片寂靜。悶頭一路跟著搜索。
走了大概有八十多米,他們看到了前方一輛車的車燈。
這輛車車頭已經翹了起來,他們跳到車頭上,發現車裡面的人已經出去了。在車後十幾米的地方找到了他們,其中一人風鏡掉了,滿眼全是沙子,疼的大叫,他們圍成風牆,用毛巾把他的眼睛給包起來,扶著他繼續往前走。
很快又找到一輛車,這輛車情況更糟糕,已經半輛車在河床下面了,可車裡的三個傢伙正在打牌,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身處險境之中……
他們在車頂上跳了半天裡面的人都沒反應,最後沒轍只好用石頭砸裂了他們的玻璃,把他們拖了出來。
這個時候,風已經大到連地上有些體積的石頭都給颳了起來,就是那種普通砸一下就會很疼的那種,借著這股勁風,還不得跟子彈一樣……情況越來越危險了,我也越來越擔心了。那些硬塊不時的就從他們眼前掠過去,很容易會受傷的……
不久後,有一個人的風鏡就給一塊飛石打了一下,鼻樑上頓時全是血,有人做手勢說不行了,再走有危險,他們就暫時停止搜索,伏下身子躲避那些石頭。
我看他們其中幾人從裝備中拿出了堅硬的東西,似乎是要用來擋一擋。
吳邪拿出一隻不鏽鋼的飯盒擋在了臉上,那個高加索人拿出了一本書?應該是他的聖經,但他還沒擺好位置,風就卷開了他的書頁,一下子書里所有的紙都碎成了紙絮卷的沒影了,他手裡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封面殘片……我不禁覺的,這風好殘忍……
吳邪對他大笑,還扯起嗓子大喊道:「你這本肯定是盜版的!」還沒說完,一塊石頭就打在了他的飯盒上,火星四濺。飯盒吃著風的力道,一下他就抓不住,「唰」的一下就順風飛走了。
吳邪當下就嚇了個半死,因為這要是打到腦袋上,那就是血花四濺了,他只能抱緊頭部,用力貼近地面。
我心裡知道,糟糕,太危險,可是也還是沒忍住笑了笑……心裡其實可擔心了。
沒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