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享受一下生活,等春天來了,便鍛煉身體,開始復健,雖然不能變成如獵魔人那樣強大,但至少也要和常人差不多。
依稀記得某一天和塞琉的談話,築國者們準備在戰爭調停後,組建一支新的船隊,對世界盡頭進行探索,將那些被封存的歷史與知識取回。
洛倫佐準備報名那個船隊,作為前獵魔人,世界盡頭的探索者,他覺得自己有資格加入這個船隊,至於危險什麼的,倒也不用擔心太多,唯一需要注意的,也就是逆模因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著急,也不清楚疫醫是死是活,又或者能不能撐到他們到。
實際上對於疫醫的死活,洛倫佐倒不是很在意,他主要是想將黑暗被流放,這一喜訊告訴守秘者,讓他步入真正的安眠,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再告訴疫醫一下,勞倫斯的死亡。
勞倫斯和這個世界的聯繫並不多,也沒有多少朋友,如果真的要有一個的話,洛倫佐絞盡腦汁,也只能想到疫醫了。
不過……終於結束了啊。
每每想到這,洛倫佐都有種虛幻的感覺,仿佛這一切都是假的,只是無比真實的美夢罷了。
但要真的選擇一個死法的話,這樣溺死於美夢之中也不錯。
就這樣,洛倫佐一邊胡思亂想著,一邊在街頭漫步著,時不時坐在長椅上休息,吃兩口蛋糕,又或者拐進小巷裡,逗一逗流浪貓,不知道是哪個好心人為它們搭建了小窩,這些小傢伙也在冬日裡,有了遮風避雨的地方。
他就像個退休的老大爺,這樣漫無目的地閒逛,直到黃昏落日。
站在事務所的門前,一旁的招牌因為沒怎麼保養的原因,早就鏽跡斑斑,室內亮起微光,還有著人影的走動,洛倫佐停步了很久,然後鼓起勇氣,走了進去。
推開門,溫暖和香氣撲面而來。
「呦!各位,早上好!」
洛倫佐招手,打著奇怪的招呼。
早已到來的客人們則轉過頭,以不同的目光,不同的神態應答著。
「已經晚上了啊!」
伊芙靠在一邊,對著洛倫佐喊道。
「看起來精神還不錯啊!」
這是卲良溪,他和邵良業坐在一起,手中還拿著酒杯,裡面的液體顏色複雜,洛倫佐猜那是「隨緣」。
「你沒失蹤啊。」
說這話的是赫爾克里,這個傢伙從廚房探出頭,角落裡堆著從酒館裡帶來的酒水,還有一隻大耗子顫顫悠悠地窩在那裡,一副生怕被某人發現的樣子。
室內響起陣陣有力的鼾聲,洛倫佐循著聲音看去,壁爐旁的沙發上,正睡著一個老傢伙,他一身酒氣,也不知道這樣昏迷了多久。
「他這怎麼了?」洛倫佐問。
「不知道,是塞琉帶回來的,像是宿醉了一宿,還沒有醒。」伊芙回答道。
這倒確實是奧斯卡能做出來的事,他總會以各種理由來宿醉,光是各種奇怪的紀念日,就有幾十天那麼多。
「各位來的真早啊。」
拋開奧斯卡,看向其他人,洛倫佐有些意外,來訪的客人比他預想的要多、還要早,本以為天黑了,他們才會到,結果現在客廳便變得擁擠了起來。
「怎麼了?一臉的迷茫。」
伊芙走了過來,照洛倫佐揮了揮手,把他的思緒喚回。
「沒……沒什麼,我一直覺得事務所還蠻大的,結果這麼看來,也沒大多少啊。」
洛倫佐掃了一眼客廳。
「也可能是你的朋友有些多。」伊芙拍了拍洛倫佐。
「其他人呢?」
洛倫佐問,還有幾個熟悉的面孔沒有出現。
「伯勞和紅隼應該還在加班,晚些時候會到,知更鳥回家陪家人了,藍翡翠她們有著自己的朋友們……至於塞琉,她前不久回來了,應該在樓上睡覺,看樣子公爵的工作也很累啊。」
說到這,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