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修女驅趕走了四周玩鬧的孩子,給這位神秘的客人一份平靜,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所以說神秘的洛倫佐霍爾默斯先生還是一位慈善家?」
男人坐在了洛倫佐的身邊,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隨後緩緩說道。
「怎麼了,不可以嗎?」
洛倫佐睜開了有些疲憊的眼睛,看向另一邊的男人,勉強露出了個友善的微笑。
「只是有些意外,我查過你的經濟條件,每隔一段時間你就會來這裡捐款,那些資金累計下來,你已經可以在舊敦靈過上不錯的生活了,可你沒有保留……這算是什麼鐵血柔情嗎?」
男人充滿好奇的看著他。
「僅僅是對過往的同情而已。」
洛倫佐將視線轉向了神像之上,搖了搖頭。
「獵魔人是把危險的武器,所以福音教會需要牢牢的控制住他,那麼從孩童時期培養就是最好的選擇了,懵懂無知的孩子會是教會最為狂熱的信徒,教會就是他們的一切。」
再一次的想起了艾德,對於那個傢伙教會就是如此的東西吧,已經占據了自己生命的全部,可有一天卻被無情的拋棄。
「所以,你也是出生於這樣的……地方?」
男人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
洛倫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
「翡冷翠的郊區,一個沿著台伯河而建的修道院,那些修女很善良,收養了我們,可後來為能讓修道院維持下去,我們被轉移到了教會總部之中,我們以為會是段美好的生活,畢竟那裡可是翡冷翠,與那見鬼的郊區不一樣。」
他說著自嘲似的笑了起來。
「那你做的這些算什麼?贖罪還是懺悔?」
男人問道,他見過這樣的人,表面上是個冷血的殺人狂,但背地裡卻是最忠誠的信徒,試圖以所謂的信仰為自己的暴行做出解釋,在他眼裡洛倫佐也是這樣的人,手上染著鮮血,卻試圖以所謂的善行將其洗去。
「同情而已。」
他又一次回答了這個問題,用著相同的理由。
「童年的美好是很重要的,當你悲傷時那些回憶是唯一值得的慰藉了。」
耳邊有著隱約的嬉笑聲,那些小鬼還是違背了修女的命令,偷偷跑回來玩了。
「只是這些?」
「就是這些。」
洛倫佐說著指了指自己的頭,接著對男人說道。
「人的記憶是很不可靠的,我們總會遺忘掉一些什麼,哪怕再珍貴的記憶也會在時間的沖刷下變得泛黃,如果說還有什麼理由的話,那麼就是在這裡我能勉強回憶起些許的過去吧,那可是僅有的美好時光了。」
有那麼一瞬間男人似乎理解了洛倫佐的話,他也凝望著五彩的神像,若有所思一般。
「我……」
「邀請我加入淨除機關?還是說逮捕我,畢竟我可是獵魔人,失控了就是個極度危險的妖魔。」
「這樣的話,還是別說了,亞瑟先生,我挺喜歡現在的生活的。」
直接打斷了亞瑟的話,洛倫佐直接回絕了他。
就像吃了一個啞巴虧一樣,亞瑟沒想到這個獵魔人居然有些難纏。
「你為什麼這麼自信呢?」
「因為你們需要我,我想我在恩德鎮的行動中已經展現出了自己的價值,而這價值就是我的籌碼,這可以嗎?」
「倒也是,那麼換個說話,霍爾默斯先生,我覺得我們一定程度上可以成為合作的夥伴。」
亞瑟拿起隨身攜帶的文件交給了洛倫佐。
「價值之間的交換,這是我們的誠意。」
「哦……那看起來還是真麻煩了。」
洛倫佐沒有接過那個文件,他有些愁眉苦臉的。
據他的了解亞瑟應該就是淨除機關的負責人了,自己可是在人家的主場上直接回絕了他,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