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里病人是偷跑出去的。
「家人?「顧淺氣到失控,幾乎是用吼的,「我哥死了,我還有什麼家人!」
像她這樣沒錢沒權還禍事不斷的人,別人躲著還來不及,誰又會瞎了眼亂攀親戚!
意識到自己失控,顧淺緩了緩,疲倦地請求,「人還沒找到,我想通過監控找找線索。」
「不是你婆婆將她接走了麼?」何醫生詫異,那天溫靳璽替張敏辦了出院手續後,折回病房發現她不見後,立即聯繫他調監控,監控里張敏的病房裡進去了個年紀差不多的女士,「當時看監控時,溫先生也在的」
察覺到顧淺的神色不對,何醫生沒再往下說,歉意囁嚅「後來你們都沒再來,我還以為找到了。」
雖然他話沒說完,但顧淺也能猜出張姨的失蹤跟溫靳璽他媽有關,「知道了,謝謝。」
顧淺起身,臉色明顯不悅。
就算沒聽說她跟溫靳璽鬧掰了,也總該在辦出院手續時打電話跟她確認下,何醫生的草率讓顧淺慍怒,僅存的理智讓她沒起訴他,沒遷怒他。
「顧淺……」
身後一聲欲言又止的輕喚,顧淺未回頭,用餘光瞥了眼,「抱歉,作為同行我該體諒你,但我現在是病人家屬。」
「砰」地一聲,門被關上,腳步聲漸行漸遠。
出了神經科,顧淺給溫靳璽去了電話。
電話接的挺快,溫靳璽的聲音疲憊且欣喜,他還以為顧淺回心轉意了,可她一句話澆的他透心涼。
「是你帶你媽去自首,還是我報警,你自己選吧。」顧淺聲音疏冷,說是選擇,不如說是逼迫。
溫靳璽知道,顧淺已經去見過何醫生了,有些事終究是瞞不住躲不過,現在的顧淺不再是那個他哄幾句什麼都肯妥協的小姑娘了,現在的她更加任性難勸,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媽受委屈。
「顧淺。」
溫靳璽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過來,溫厚且憂傷,「我們哪裡出錯了?」
他一直在原諒,盡其所能的順著她,難道還不夠麼?到底要讓他愛的多卑微才肯回心轉意。
我們哪裡出錯了?顧淺望著高樓大廈模糊成旋轉的經桶,耳邊的嘈雜似誦經,過往的所有都刻在她腦海里,她死纏爛打的暗戀他三年,畢業之際他卻為了徐舒雅跟她決裂,七年後,他追來北城,她感動的跟他閃婚,後來才知道這座城市不僅有她,還有徐舒雅……
哪裡都沒錯,因為從頭到尾都是謊言。
「二十四小時後,若張姨還沒回來,我會起訴你母親」顧淺低頭看了下表,「還剩三小時零五分。」
沒給溫靳璽辯解的機會,顧淺固執地掐斷電話。
「顧醫生,有病人掛了你的號,說是做產檢。」
顧淺沒等林曼舒來,就慌著去張姨可能會去的地方找人,剛到醫院大廳,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護士站打來的,顧淺有些懵,更多的是煩躁,「我是心內科,而且我今天請假了。」
電話那端一陣安靜,顧淺即將掛斷時,聽筒里傳來熟悉到令她噁心的聲音。
「淺淺,是我。」
聲音柔且甜,跟剛打好的棉花糖似的。
「徐舒雅?」顧淺氣極反笑,「跟我約產檢,你腦子是被男人給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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