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交甚好,都是提前打出來的關係,山高皇帝遠,他們不會管這麼多。
在場有人知道今天皇家欽差過來,席上便高聲問了,「城主,聽聞安豐親王和冷駙馬今日會來,怎還沒見啊?」
晏之餘舉杯淡笑,「若是真心祝壽,總會來的。」
「聽聞按照腳程,今日便會抵達城中,怎地都入夜了還不見來?莫非是要城主您親自出去迎接?」
「要城主去迎接?多大的架子啊?呸!」
「可不是?若真心祝壽,就該前幾天抵達豐都城表示誠意才是,今日才姍姍來遲,且至今還沒來到,分明就是不給城主面子,依我看,把人擋回去便是了,生得領他這份情。」
「沒錯,這些年朝廷得了不少豐都城的上貢,也該知足了。」
「豐都城就不該再上貢,憑什麼啊?幾百年前,豐都城本來就不是北唐的國土,就該劃分出來,獨立為國。」
眾人知道晏之餘心裡頭想的什麼,喝了幾杯,自然就投其所好,說一些他愛聽的話。
晏之餘今日高調,這些話也不怕說,他端著酒杯,臉上噙著微笑,眸光卻環視著在場的賓客,看誰對這些言論不服,環視了一圈,發現每個人都贊同,至少,表面贊同,他就很滿意了。
接下來,是輪番的敬酒。
蘇如雙也坐在他的身側,除了她之外,兩位如夫人也在場,按照規矩,如夫人是不能與他們一起坐,只是,兩位如夫人打扮了一番,雖是和蘇如雙差不多年紀,卻像她的女兒那麼年輕。
晏之餘的兒女,都是這兩位如夫人所生,便叫蘇如雙一聲母親,卻不親厚。
府中還有許多美妾,今日這場合,自然不會出來。
便如此也讓蘇如雙百般嫉妒難受,因為,賓客敬酒,很少有提她的,反而會對兩位如夫人說一些恭維的話。
雖然往年也是這樣,但是不知道為何,今年卻越發顯得浮躁狂怒。
尤其,當來賓讚賞晏之餘的兒子有多出色的時候,她只覺得心頭的火氣直冒,幾乎壓不住。
正當她想起身走人的時候,晏之餘壓住了她的手,放下了手裡的杯子,噙著微微的淡笑湊到她耳邊輕聲道「記得冷鳳青是怎麼死的嗎?」
蘇如雙心底一陣驚恐,看著他淺笑之間,眼底暴戾嗜血,冰寒入骨的話,仿若刀子似的捅了她的心窩子。
「晏之餘,你會有報應的!」她壓著聲,咬牙切齒地道。
晏之餘眸色冰冷,「一切因你而起,我若有報應,你的報應比我更甚!」
蘇如雙全身發軟,坐在椅子上,幾乎不能動彈。
「狼,怎麼會有狼?」
便聽得有人驚呼了一聲,只見一條雪狼闖了進來,隨即,是大批的灰狼急涌而進,狼群來勢洶洶,呈兇惡之相,在場動武的人,都紛紛拔刀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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