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父就那麼一說,他心裡疼你,這一次出宮,幾個府邸跑下來,他是累壞了,他是為你出宮的。」
元卿凌眼淚婆娑地看著他,「我知道,所以我才哭。」
宇文皓笑了,牽著她的手站起來,「想走走是嗎?陪你走走,但是只許這一次,回頭還是得躺著休息,除非御醫說可以下床行走了。」
元卿凌一下子轉啼為笑,調皮道:「遵命!」
從正廳一路走回去,其實也不近。
兩人走得慢,慢悠悠地,身後跟著一大群人,曹御醫聽得說王妃自個走路,也馬上跟著去,唯恐出個好歹。
「吃了皇祖父送來的湯羹,真感覺好些了嗎?」宇文皓問道。
「嗯,沒這麼暈,而且吃下去也沒見要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且如今都入秋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椰子。」
京都地處北方,入秋已經比較寒冷,椰子是南方出品,雖說能放置一段日子,但是,都這個時候了,誰還會藏著椰子?
宇文皓道:「宮裡要什麼東西沒有?便沒有,請人從南方送過來也可以,太上皇的鬼影衛很了不起。」
「鬼影衛?」
「嗯,鬼影衛是太上皇在位時候建立的,曾威風一度,在民間和百官間刺探消息,後來父皇登基,鬼影衛也就淪落為太上皇跑腿了。」
元卿凌還是頭一次聽,她記得曾在乾坤殿看到一個身穿黑衣的侍衛,不知道是不是鬼影衛。
「只怕表面是跑腿吧?我見老爺子消息十分靈通,這些鬼影衛只怕依舊還在為他刺探消息。」元卿凌道。
宇文皓道:「不奇怪,反正朝中沒什麼事情是瞞得過老爺子的。」
這話,元卿凌聽喜嬤嬤說過。
喜嬤嬤是在太上皇身邊伺候多年的人,她應該是知道鬼影衛的作用的。
宇文皓看了看她,「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
元卿凌道:「今天我心情好,除了娶側妃納妾,和女人有關之外,其餘一切都能原諒你。」
宇文皓笑了,「什麼納妾娶側妃?不過倒是和女人有關。」
「褚明翠?」元卿凌側頭看他。
宇文皓一怔,「褚明翠是誰?不認識。」
元卿凌掐著他的手臂,「求生欲很強嘛。」
宇文皓恍然大悟,笑嘻嘻地道:「你說齊王妃是吧?這事和她還真沒關係,是紀王妃。」
「她又怎麼了?」元卿凌問道。
「前天她不是叫人送了一尊觀音像過來嗎?」
「對,送子觀音,成色還不錯,不過喜嬤嬤藏起來了,說不想擺放她送的東西。」元卿凌記得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