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裡的孩子?權利場,素來是白骨堆疊,你以為高位者底下踩著的都是什麼?都是屍體。」
元卿凌知道,她歷史不差。
但是,知道和做到是兩回事。
元卿凌小聲地道:「為什麼殺蘇嬪?」
「她不該死?」太上皇冷問。
「或許,罪不至死吧。」元卿凌試圖用現代的法律去說。
太上皇沉聲道:「不管明華殿裡發生了什麼,起碼可以肯定一樣,那就是她當時和另外一個人在一起,先是與人苟且再誣陷親王輕薄侮辱她,論罪當誅,就別提那層層剝開,種種陰謀詭計了,這宮裡從來都不缺魑魅魍魎,事小可以視而不見,事兒大就得殺一儆百。」
元卿凌沉默了。
蘇嬪是皇上的嬪妃,與人苟且,就已經是當誅了,沒辦法,這裡的律法就是這樣。
對女子很不公平。
如果是在現代,背夫偷漢,被發現之後頂多也就揍一頓,離婚,個別極端的例子,當然也會上上社會頭條和熱搜,例如某位經紀人和某寶某容。
元卿凌告退而出。
穆如公公在外頭等著,看到她出來,微笑道:「王妃,可以走了嗎?」
元卿凌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忍不住道:「公公,咱現在是去弄死一個人,有什麼值得笑的?」
穆如公公看著她,意味深長地道:「王妃,如果皇上不信王爺,那現在死的人是誰?」
元卿凌倏然而驚。
雖然說,皇上不會殺了宇文皓,但是,如果皇上不信老五,認定了他輕薄嬪妃,亂了宮闈,老五大概比死也好不了多少吧?
她還有什麼好心慈手軟的?
蘇嬪在德尚宮。
德妃還不知道此事。
直到穆如公公帶著宮人端著白綾來到,德妃臉色微變。
她看著元卿凌,元卿凌輕聲道:「皇上命我監刑。」
德妃牽著她的手,輕嘆道:「本宮陪著你。」
元卿凌謝了一聲,看向蘇嬪。
蘇嬪臉色慘白,身子抖得像風中的樹葉。
她被人拖了下去,像一條軟在地上的蛇。
白綾,懸掛在了側殿的耳房裡。
穆如公公念了皇上的旨意之後,便帶著人出了門口,屋中,只有元卿凌,德妃和即將要死的蘇嬪。
現場死一般的沉寂。
只有蘇嬪急促而凌亂的呼吸聲。
她跪在地上,髮鬢凌亂,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