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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的病情不嚴重,這點你知道的,父皇此舉,是要讓平南王進京,同時讓我攝政,我資歷尚淺,很多老臣我是壓不住的,這些日子裡頭,他們策反了好多臣子,而這些老臣思想愚昧頑固,最容易被挑唆,平南王進京之後,首輔馬上出事,敵人一定會加以利用,在朝在野都會大肆渲染,加上你我都曾遇襲,兇手都未能查出來,有人要往平南王和安豐親王頭上安罪名,是最容易不過了。」
元卿凌點點頭,「是的,所以你們就將計就計?」
宇文皓給她夾了菜,自己也咕咚咕咚地喝了半碗湯,繼續道:「我們一直被打壓,敵人藏在暗處,這口窩囊氣實在是忍了太久,要扭轉局勢,控制局面,掌握主導權,就必須來個出奇制勝,大反轉,更可趁機看看,哪些人浮出水面來,順藤摸瓜去把暗線一撥揪出,那麼往後就不必被暗處的敵人打壓,而是真刀明搶地跟他們對著幹就是了。」
宇文皓這番話,簡直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確實,這些日子都很窩囊,一棍子一棍子地被打,打得暈頭轉向,如今能抓住主導權,實在也是吐一口惡氣了。
聽了他的解釋,元卿凌徹底放心,含笑給他布菜,「辛苦了,多吃點。」
宇文皓握住她的手,眸子灼灼凝望著她,「老元,不需要很久,我就能總是陪著你,我們去鏡湖,去大周,去茂城,去你想去的地方。」
元卿凌心裡頭暖暖的,柔聲道:「好!」
宇文皓沖她一笑,兩人端起碗吃飯,吃著吃著的時候,宇文皓卻忽然又冷冷地道:「褚明陽,此番是留不得了。」
元卿凌看著他,「首輔的意思?」
宇文皓嗯了一聲,眸色凝寒,「首輔說,若她不被林霄利用,則前事不計,若她真的下毒,還可以再給她一個機會,那就是供出林霄來,她與林霄來往的事,早有人盯著,只要她供出林霄是洪烈派來的探子,可信度很高,如此也可以直接把洪烈沒死潛入北唐亂政的事公開。所以,明日老七會專門給她問話,若她冥頑不寧,那就是自尋死路,以我對她的了解,她不會供出林霄來,因為一旦供出林霄是敵國暗探,意味著她也參與叛逆亂政,她也不會相信首輔願意保下她,以她的性格,她會一口咬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以為咬死了,就沒辦法對付她。」
元卿凌覺得他對褚明陽的分析很有道理,褚明陽不是一個有擔當的人,她也不會承認自己的錯誤,她也不信任何人,極度自私。
對褚明陽,元卿凌不是十分的恨,但是她總有一種讓人自動厭惡她的魔力,她的生死,自然也無人重視。
吃了飯,宇文皓與她一道去看孩子,好些日子沒陪伴孩子了,如今大局設下,只等事後發酵,他的心也平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