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客富家子弟很多,也有許多轎夫在此等候,密密麻麻的一串串燈光,照得湖面迷離如星夜。
捨得銀子的話,租花船很容易,小小的船身,裝扮得十分豪華,許久不出來一次,宇文皓也不吝嗇銀子,五兩銀子一晚上,隨手就給出去了。
船家是夫婦兩人,還雇了個夥計,在岸上接了兩人,便上了花船。
在船老大與夥計划動船槳之後,船漸漸地離了岸邊,宇文皓玩心大起,趴在邊上看著底下,「有魚嗎?」
元卿凌坐在身邊,也看著那漆黑的水面,除了倒影的星子與火光,水底下其實什麼都看不到。
他攪動了一下湖面,有落葉卷過來,在指尖打轉,又盪去,他抬起頭,沖元卿凌笑了起來。
元卿凌為他眉目間的歡喜心動,湊過去趴在他的身邊,他便順勢一抱,飛快在她唇上琢了一下,笑容從唇角開始綻放,眉目說不出的得意飛揚。
少年郎,總是最美好。
元卿凌心裡頭微微發酸,今晚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想痴痴地看著他,陪著他,他的一個笑一個吻,總讓她心頭微動又酸楚。
她覺得,是許久沒有看過他這模樣了。
兩人躺在甲板上,抬頭看星夜,仿佛夢一般美麗,從匆匆離家到上船,不曾計劃過,有種做賊般的快意。
她彎唇淡笑,老五俯過來,充滿了男性氣息的唇壓在了她的唇上,她伸手推了一下,「有人在。」
他回頭去看,船老大和夥計只顧著撐船,壓根沒看他們,在湖裡混飯吃的人,都懂得規矩,怎會窺探客人?
但宇文皓也沒再親過來,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仰面看著星空,莫說老元,就連他都許久不曾這麼輕鬆過了。
身後儘管依舊步步緊逼,但他比原先輕鬆多了,至少,主導權不是全然在別人的手中。
說好了,腦子要放空,不能想眼下繁瑣的事。
「老元,你還記得你被黃蜂蟄那一次嗎?」腦子裡不禁浮起了幾年前初初一起的事情,那段日子,是真的很開心,想起都讓人禁不住揚唇。
元卿凌笑道:「哪裡是我被黃蜂蟄?是你要害我,害人不成反受其害,活該你。」
「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黃蜂蟄,沒想這麼疼,難受了我許久。」
「活該!」元卿凌笑著又罵了一句,但卻側身去看著他,眼底盈滿了溫柔,指尖在他的臉頰上掃過,「可如今想起你那時候的臉,我心疼。」
宇文皓也側身看她,手指繞著她的秀髮,眼底深深寵溺,也有深深的後悔,「若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那樣對你,我覺得,這一路我實在是虧欠你很多對不起,讓你跟著我擔驚受怕,還幾次差點丟了性命。」
看著他眼底泛紅,元卿凌心頭微酸,「不,這一路,雖是艱險重重,可歡喜的日子總比憂愁的多。」
「傻瓜!」他伸手撫摸她的唇邊,痴痴道:「若能許諾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