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還是覺得不大可信,元卿凌是太子妃啊,她日後是要當皇后的,若這事被掀開,她連好死都不能,且冷大人看著也不是這般糊塗的人,他若想要女子,什麼樣的女子得不到啊?
但這事偏生又是首輔說出來的。
褚明陽本就恨極了元卿凌,這造謠開了頭,她仿佛自己都深信不疑了,恨聲道:「元卿凌本來就下賤,你們不要忘記她當初是怎麼嫁給太子的,與靜候用了那般骯髒的手段,我如今說也覺得髒了嘴,反正若叫我來說,肯定是不贊成表妹嫁給冷大人的,畢竟不管是不是被元卿凌設計或者勾一引,這事已經是發生過,日後想起,日子還怎麼過得下去?」
顧康曼哭出聲來,「那如何是好?」
二夫人也亂了心,「曼兒,要不,冷家就不考慮了?」
顧康曼哪裡願意?
一顆芳心都系在了冷靜言的身上,就算往日故作高傲地說如何如何,可她心裡卻執意要嫁冷靜言了,她哭著道:「母親,若他與那賤女人斷了來往,我也不計較,你叫哥哥去敲打敲打。」
褚明陽一聽,忙就道:「你可千萬不能讓顧司去打聽,顧司和太子親近,他知道了必定會告知太子,太子怎能受辱?
定會找冷大人算賬,冷大人到時候名譽掃地不說,還有可能丟了性命。」
二夫人聽得如此複雜,心裡便再覺得可惜,也非良人了,但女兒執拗要嫁,眼下也只能先安撫著。
褚明陽離開顧家,憂心忡忡地回了家中去。
殊不知剛進家門,就看到宇文君陰鬱地坐在正廳裡頭,而那奴婢與小廝跪在地上,渾身顫抖,臉上都腫起了老高,看樣子是挨了一頓打。
她心頭一怵,故作不知揚起笑臉,「今日怎地那麼早回來?」
宇文君盯著她,「說,我的銀票是不是你拿了去?」褚明陽怔了,「什麼銀票?
我怎麼會拿你的銀票?」
宇文君一拍桌子,跳腳起來暴怒道:「本王的一萬兩銀票都沒了,門沒有撬開,是家賊拿的,到底是誰拿走?若不招的話本王馬上報官。」
聽得說要報官,褚明陽臉色就變了,訕笑著進去,「不著急報官,既然沒有撬門,那定就是家賊乾的,讓我來審問審問他們。」
宇文君陰惻惻地看著她,「你來審問?」
褚明陽怕極了他這樣的眼神,覺得周身不自在,「怎麼?
你懷疑我嗎?」
宇文君一手拽了她過去,往她懷裡一掏,便把鑰匙給掏了出來,宇文君倒吸一口涼氣,冷冽地道:「還真是你。」
褚明陽見他狂怒,馬上就往外走,但她哪裡得躲過宇文君的巴掌,他掄起就朝她的腦袋揮過去,打得她直接撲倒在地上,隨即拳腳相加,打得褚明陽幾乎沒昏死過去。
打得她無法動彈,才搜了她的全身,已經沒有銀票,他執著她的頭髮,又是一巴掌揮了過去,「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