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竟然昂首挺胸,拂袖而去,一副宇文皓拿他沒辦法的囂張氣焰。
事情真被蘇表哥說中了,宇文皓心裡頓時竄起一陣怒火和焦躁,母妃是瘋了嗎?這些銀子竟也貪?
湯陽在外頭都聽到了,推門進來,神情憂慮地問道「殿下,這事您看怎麼處理?」
宇文皓面如寒冰,沉默了一下問道「你怎麼看?」
湯陽嘆息道「子審母,大不孝,沒別的法子,只能是把此事遮瞞下來,這事不會有人繼續調查,要遮瞞過去也不難,只是往後的開銷可得控制好,山上物資您親自接管吧。」
「遮瞞下來?」宇文皓一口氣憋在了心口,喘得十分艱辛,「今年軍費撥了多少你知道嗎?」
「兩千萬兩!」湯陽是知道的,輕聲道。
宇文皓氣得都笑了,「兩千萬兩,比往年足足少了一千萬兩,剩餘的,說是年底撥過去,為什麼要這麼大費周章?是因為國庫沒有銀子,國庫空了,要等各地賦稅上繳才有銀錢撥過去,父皇登基以來,興建水利,挖運河,振興農耕花費補貼,那你又可知道,宮中每年的開銷是多少?」
湯陽輕輕嘆氣,「皇上確實已經很節儉了。」
宇文皓怒道「豈止節儉?外頭誰不說父皇是北唐最吝嗇小氣的皇帝?他連賞賜都要打欠條,見過打欠條的皇帝嗎?」宇文皓氣得聲音都帶了哭腔,「父皇雖然覺得惡疾病人是晦氣,可他心裡是有愧疚的,所以這幾年雖知道麻風山的開銷大卻也不曾懷疑過,可他只怕做夢都沒有想到,會有人刻薄這些身患重疾的人,把他們吃飯的錢吃藥的錢都中飽私囊了,湯陽,你叫本王怎麼遮瞞過去?這事能算了嗎?」
湯陽嘆氣,「可若不遮瞞過去,能怎麼辦?您若真問了賢妃的罪,可就是大不孝了,這事怎麼也不能您來辦啊,交給別人也不合適,首輔指定了您去辦這事,您推出去,推回戶部嗎?戶部肯定也不敢提的,賢妃可是太子生母啊,所以最終還是瞞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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