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蘭鬆了一口氣,沒迅速把少年放下來,而是等腳步聲都走遠了,才抬了手,黑布現形,包裹著少年徐徐地落下。
澤蘭持燈過去,只見他腹部中了劍,傷口很深,用腰帶纏著遏制了血滲出,但是,腰帶已經被染紅了,也就是說沒有止住血。
他的身體溫度很低,甚至是冰冷的,氣息也十分微弱。
澤蘭捏火為他凝了傷口止血,再以黑布覆蓋傷口,傷口消失不見,但是,這只是障眼法,傷口還在的,需要繼續治療。
他身上的寒毒特別厲害,這或許是和他練習御水之術有關,澤蘭以意念盜取了媽媽藥箱裡的藥給捏碎給他服下,再以火焰為他暖和身子,希望他能熬過這一關。
那天本只是鼓勵他一下,沒想到他這麼快就行動了,他是去刺殺鎮國王了嗎?
少年皇帝確實是去刺殺鎮國王了。
鎮國王一直都不知道他偷偷地練武,更不知道他暗中已經養了幾個人,刺殺是在暗夜進行的,鎮國王大意,沒有防備,被他所傷,臨急之下撕下他的面罩,但是沒看清便被他逃脫。
澤蘭把他放到床上,再以黑布覆蓋,這種障眼法是很低端的,當時只是出於好玩跟師父學,沒想到還挺好使。
澤蘭白天的時候出去走了一圈,得知鎮國王傷重,府中的侍衛防禦明顯增強了許多,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
整個府邸,到處都充斥著血腥味道,澤蘭偷聽了他們的對話,得知少年身邊的人全部都被砍頭了。
少年皇帝失蹤,鎮國王派出了很多人去找他,也大張旗鼓地抓捕刺客,抓捕一名腹部中劍的刺客,各大藥鋪醫館,一律發現,必須立刻上報。
鎮國王已經認定是少年皇帝行刺他的,只是一天沒找到,就一天不能對外公布。
只要找到他,對比過傷口之後,就無所遁形,傷口是不可能憑空消失,就算他找任何的藉口,都無法自圓其說。
鎮國王如今完全不理會澤蘭,只命人盯著她,只要她不鬧,任由她如何。
這一次刺殺,雖然重傷了他,但是,卻給了他一個很好的藉口廢帝,所以他如今忙於布局。
少年皇帝在澤蘭的屋中醒了過來,還沒瞧清楚情況,就聽到熟悉的軟軟的聲音響起,「哥哥,你醒了?」
他對上了一雙黑葡萄似的眸子,怔了怔,才記得自己刺殺失敗之後,闖進了她的院子裡。
當時是慌不擇路,並不是故意來這裡。
「你傷口痛不痛?已經在癒合了。」澤蘭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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