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真是,人家還沒吃早飯呢,就說這麼噁心的話……」她哭笑不得,伸手輕輕擰了一下他粗壯結實的手臂。
「不過,我就是喜歡你這坨牛糞,養料充足,把我這朵花呀,滋潤得漂漂亮亮的。」
楊若晴轉而又抱住他的手臂,撒嬌道。
牛糞,對於她來說一點都不噁心。
莊戶人家長大的孩子,見得最多的就是豬糞牛糞雞糞了。
而且現在你去長坪村轉一圈,有牛的人家那是村子裡家境殷實的人家呢,一般人家買不起牛。
不然,就是好幾家一起共用一條牛,趕上農忙季節,那牛活生生累死。
路上一坨牛糞,好幾個專門撿糞的老太太去搶,還能為此爆發一場口水仗呢。
聽到楊若晴這番話,駱風棠很是受用。
他對楊若晴道:「別抱我了,我剛練完劍,渾身都是臭汗,先去洗個澡再來。」
「嗯嗯,好滴呀!」楊若晴乖巧的鬆開了手。
他臨走前,還不忘俯下身來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吻額頭,通常是長者對晚輩的吻,代表著祝福和莊嚴。
但是用在此處,她感覺自己也跟駱寶寶一樣,都是被他捧在掌心裡的小公舉。
好吧,她裝嫩了一把。
「對了棠伢子,」楊若晴想到什麼,突然起身喊住他。
「你這兩日得空不?若是得空,我想讓你陪我一塊兒去莊園裡轉轉,我想先收集一些花和果子回來,要開始試著做酒了。」她又道。
鋪子那邊的裝修還需要十天半個月的樣子,這邊,她可以同步將釀酒所需要的材料準備好,先發酵起來。
聽到楊若晴的問,駱風棠想了下,問她:「那你打算幾時去莊園?」
楊若晴道:「今日是不行,今日約了武掌柜去看裝修的材料,明日咋樣?」
駱風棠道:「明日我應該是沒事的,那明日我陪你去就是了。」
楊若晴開心的點點頭,「好的,那你趕緊去洗澡吧。」
計劃趕不上變化,當天夜裡,駱風棠睡到一半,太子和二皇子那邊幾乎是同時派人來拍門了。
「咋啦?這大半夜的出啥事了啊?」楊若晴睡眼朦朧的問從門外進來的駱風棠。
駱風棠已經在開始找外衣穿了,邊跟楊若晴道:「皇上突發疾病,情況危急,我得趕緊進宮。」
「晴兒,我的令牌呢?」他問。
京城宵禁,夜間到了一定時辰後要在街上走動,得有專門的令牌才可通行。
駱風棠的令牌回來後,都是交給楊若晴保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