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恍然,「我明白了,但凡每一片村寨附近不都有那麼一個村民們口中邪門的地兒嘛,就好比咱眠牛山這一帶的『姜家坡『那樣,早些年一整個村子在一夜間全沒了,後來那地兒也不太平,牯牛嶺估計也差不多吧!「
「嗯,就是那麼個意思。「駱鐵匠道。
楊華忠臉色依舊不好看,沉聲道:「邪門的地兒這不稀奇,可我費解的是大安他們放著好好的官道不走,非得走牯牛嶺那邊做啥?「
楊若晴想了下:「應該是有點事情吧,我相信大安不會無緣無故做出格的事的。」
「等回頭見到大安了,我定要好好訓他一頓,自個都做爹了,帶著倆孩子回鄉,還這麼不靠譜!」楊華忠又道,氣得鬍子都翹了起來,看來是動了真怒。
楊若晴笑了,又勸:「爹,你別這樣,咱得先問清楚情況再說,就算您老真要訓,也不要當著峰兒和福娃的面,好歹給大安留點面子嘛!」
楊華忠悶聲不響,但楊若晴知道他這算是答應下來了。
老子教訓兒子,天經地義。
但不能當著孫子孫女輩的面,得給兒子留點面子。
楊華忠不是老楊頭,老楊頭對這一塊從來不顧的,所以楊華忠深受其苦,如今到了自己做爺爺,他肯定不會讓大安再走自己當年的老路。
……
半個時辰後,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牯牛嶺。
牯牛嶺這一帶很偏僻,路也不好走,從官道的一個岔口下去,穿過一片林子接著往山腳下走,前面隱約出現幾戶人家,幾點微弱的燈火在茫茫夜色中如同螢火般微弱,越發讓這夜黑得深沉,周遭的一切也顯得愈發的荒涼。
路更是越發的顛簸,即便趕車的屬下本領高強,到了這裡也沒轍。
車廂里的三人被顛得天旋地轉,炭火盆子差點打翻,幸好這馬車是經過了特殊的改制,車軲轆和其他部位都比一般的馬車牢固,不然,恐怕剛穿過林子這馬車就得顛簸散架。
「大安鎮是吃飽了撐的,放著官道不走帶著小花和孩子們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啥啊?待會見著他了我非得一頓好訓!「
楊華忠的腦袋先前在顛簸的過程中磕到車廂內壁上去了,眨眼功夫就冒起一個老大的紅包,又急又擔心又惱怒,可謂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