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暖著手,心臟還在突突的跳。
一想到那個紙人就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嫂,她渾身就說不出的難受。
外面的一切事宜都準備好了,人也都到齊了,勝男進屋來跟牛販子和楊華忠他們這裡招呼:「岳父,大伯,我爹和我舅他們都準備好了,讓我來問問你們是不是也妥當了?」
楊華忠點頭。
牛販子道:「都妥當了,那就動身吧!」
「好!」項勝男點頭,轉身之際,腋下夾著的紙人掃到了小朵,那紙人的一條紙手臂跟小朵的衣裳勾到了一塊兒。
「哎呀!」
小朵忍不住低呼了一聲,低頭一看,自己衣裳竟然將紙人的其中一根手指頭給扯彎了,幸好沒有掉下來。
孫氏看到小朵驚得臉都白了,趕緊過來將小朵扶到一旁。
牛販子則是黑下臉來訓斥項勝男:「你夾著這玩意兒進屋做啥?『毛』『毛』躁躁的,還不快些去院子裡等!」
項勝男紅著臉,忍不住又有些擔心的望著小朵:「朵兒,你沒事兒吧?」
小朵搖搖頭:「我沒事兒,你先去院子裡吧!」
項勝男點點頭,趕緊出了堂屋,接下來上山這一路上,他都儘量跟在小朵身後幾步處,不敢上前,免得又嚇到她了。
一行人到了金南的墳頭前,項母坐在墳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著,哭得撕心裂肺,聽得人肝腸寸斷。
小朵和孫氏都忍不住抽出帕子來抹淚,一個個都勸著項母節哀順變。
最後,把該燒的都燒了,包括勝男夾在腋下的那個紙人,等到一切妥當,眾人方才結伴下山。
晌午在項家二房湊合著吃了頓晌午飯,眾人便各自離去。
小朵突然跟孫氏這紅著臉道:「娘,我想留在這邊住段時日。」
孫氏訝了下,又看了眼一旁的勝男,頓時明白了什麼。
雖然閨女懷了身孕啥都不能做,可這小兩口畢竟成親還幾個月,正是好得如膠似漆的時候。
一個月沒在一塊兒膩歪了,肯定也想在一起待著。
孫氏是過來人,自然不會做那種煞風景的事兒,只是想到之前困擾小朵的噩夢,孫氏又有些遲疑:「你今個過來的時候,身上就戴了袁道長給的護身符,你姐的枕頭和辰兒的小木劍都還沒帶呢,要不我讓你爹給你送來?」
小朵搖搖頭,「不用了,我有符就行了,何況今個都過了五七,該燒的都燒了,勝男他哥應該也能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