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酬金。」烏鴉對自己說道。他不干不賺錢的買賣。
撲哧撲哧----
一隻黑鳥拍打著翅膀飛進院子。
烏鴉伸手一招,那隻黑鳥就落在了他的手心。
他從黑鳥的腿上解下一個竹筒,然後從竹筒裡面抽出一張紙條。
紙片不大,內容很少。
烏鴉很快就看完了。
他握著紙條的兩根手指頭輕輕一搓,那紙條就燃燒起來。
「李牧羊。」烏鴉惡聲念著這個名字,眼裡殺機瀰漫。「名符其實,你已經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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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我去炸學校,老師不知道,一拉線我就跑-----」李思念哼著歌曲推開院門,看到院子裡面一片狼藉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喊道:「李牧羊李牧羊----」
李牧羊從裡屋走出來,問道:「怎麼了?」
「院子裡的桌子怎麼了?」李思念指著周邊少了好幾個角的青金石桌問道:「好好的桌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也不知道。」李牧羊走到外面,裝模作樣地打量了一番,說道:「怎麼會這樣?難道桌子被雷劈了?」
「怎麼可能?」李思念沒好氣地說道:「好好的桌子怎麼會被雷劈了呢?」
「好好的人都能夠被雷劈了,別說是一張桌子了。」李牧羊反駁著說道。
李思念眼睛瞪圓,盯著李牧羊看了一陣子,說道:「你當真不知道?」
李牧羊咧開嘴巴笑了起來,說道:「好吧好吧,我向你坦白,是我用手掰壞的----我趴在桌子上寫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當我白痴啊。」李思念打斷了李牧羊的解釋:「我寧願相信是被雷劈了。」
「------」
當然,李思念倒是不會把一張桌子放在眼裡,打量了一眼四周,問道:「小心姐姐今天沒有來?」
「沒來。」李牧羊笑著說道,並不願意把燕相馬過來的事情說給妹妹聽,不然的話平白惹來這個小丫頭的擔憂。
她已經高中二年級了,現在學習也非常的緊張。雖然她成績很好,可是李牧羊也不想讓她背負這個年齡段應該承擔的東西。「小心昨天就說了今天不會來,她要和家裡的長輩去寺里燒香。」
李思令漆黑的眼珠轉了轉,說道:「我們也應該去給你許個願----」
「我不信那個。」李牧羊拒絕。「要是燒香拜佛就能夠讓人考上大學,那以後還會有落榜的人嗎?」
「又不是為了求這個----」李思念翻了翻白眼,說道:「無論如何你都是考不上的,這種事情就是佛祖也幫不了你。」
「那你要求什麼?」
「求小心姐姐也考不上啊。這樣你們倆人雙雙落榜,同病相連,然後一起回到學校裡面復讀----到時候我們三個同在一校,同處一班,懸樑刺股,全力以赴,一年以後咱們三人同時金榜題名,攜手邁進西風大學,成為江南城的一樁美談。你說這樣好不好?」
李牧羊走過去掐了掐李思念粉嫩嫩的小臉,滿臉擔憂地看著她,說道:「李思念,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呢。」李思念打掉哥哥的壞手,說道:「我今天認真地想過了,想要讓你和小心姐姐在一起,除非你能夠考上西風大學或者小心姐姐落榜跟著你一起複習----」
「那樣我們就能夠在一起了?」
「不能。」李思念搖頭。「不過,至少你有了一個和人競爭的機會。對不對?」
「------」
話雖殘忍,但是李牧羊知道李思念說出了一個事實。
倘若這次考試自己不能超水平發揮,那麼以後他將要和崔小心分隔兩地,連和人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也不一定非要追求崔小心啊。」李牧羊嘴硬地說道。「反正我還年輕,以後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說不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