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的家傳絕學,也是崔家能夠屹立於這西風帝國千百年而不倒的保家命脈。
燕相馬的肩膀輕輕一抖,然後就把那青金桌面給撕扯下來一大半。
那些青金石頭也被他的拳火點燃,就像是石頭也可以燃燒一般。
青色帶有暗金花紋的石頭迅速變化,最接近他手掌的那一塊被焚化而灰。一陣風來,飛散飄蕩。
咔嚓----
剩餘的半截石頭桌面掉落在地板上面,四分五裂摔得粉碎。
「相馬進步神速,這烈焰拳已經進入高山境中品,再有半年時間怕是就可以進入上品了吧?那個時候你可就是江南城年輕一輩的武境第一人。」身穿青袍的男人站在花園入口,一臉笑意地看著燕相馬說道。
「寧師父。」燕相馬恭敬地向寧心海行禮,完全沒有外面所傳言的紈絝子弟的傲慢之氣。「師父沒有跟著母親和小心表妹去永慶寺禮佛嗎?」
「有燕伯跟著一起過去,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寧心海一臉笑意地說道,對口中的那位燕伯極其尊敬。「小心小姐覺得我多日護衛辛苦,就讓我今天在家裡休息休息。」
「也是。」燕相馬一臉笑意地說道:「因為烏鴉的襲擊事件,這幾天確實是把寧師父給累壞了。須臾守護在表妹身側,不敢有絲毫懈怠。還是表妹體貼,能夠想起來讓師父也休息一天。」
「小心小姐聰慧善良,心思細膩,對我們這些跟在身邊的人來說是福氣。」寧心海說道。他看著地上燒得漆黑的石頭,問道:「好端端地,怎麼跑到後院掰起石頭來了?」
「因為他做到了。」燕相馬表情嚴肅地說道。
「什麼?誰做到了?」
「李牧羊。你們嘴裡的那個廢物----」燕相馬看著寧心海,說道:「師父和他接觸多次,應該清楚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看不透。」寧心海搖頭說道:「上次烏鴉狙擊,而我又在咖啡館外圍,想要救援已來不及----就是那個看起來普通尋常的李牧羊撲了過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把烏鴉給擋了下來。」
「可是他還活著。」燕相馬#眼神閃爍,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烏鴉是帝國殺手榜排名前二十的高手,他用血身之軀阻擋烏鴉----可是他還活著。師父不覺得這很奇怪嗎?」
「我也覺得很奇怪。」寧心海一臉沉思,說道:「當時情況萬分緊急,他一次又一次地擋下了烏鴉的攻擊----我聽小心小姐說起過,他兩次用手掌擋下了烏鴉的刀子。烏鴉每一次想要刺傷小姐時,結果都刺進了他的手掌掌心。」
「烏鴉把殺人當成藝術,近距離攻擊他最喜歡用的殺招是櫻花落----師父,我有一個問題想問,如果是你,你能夠擋下烏鴉的櫻花落嗎?」
寧心海想了想,說道:「我能夠擋下。但是----我不能確定每一次都能夠擋下。櫻花落如雨,快刀斬風雪。之所以稱之為櫻花落,是因為那一刀絢麗之極,又急如閃電變幻多端。我也不能料定他的每一次變化。」
「可是,他擋下來了。」燕相馬寒聲說道。他指了指地上的青金桌面,說道:「正如他能夠用一隻手掌就可以掰斷這石頭一般。」
「相馬不也同樣可以做到嗎?」
「那不一樣。」燕相馬搖頭,說道:「我用了家傳烈焰拳的『烈火燎原』,我用了氣------但是他沒有。就那麼乾巴巴地坐著,然後就那麼輕輕地一掰----我當時就坐在他的對面,他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就把這青金桌面給折斷了。師父,你不覺得這很恐怖嗎?」
「是很恐怖。」寧心海皺眉。「看來李牧羊比我們想像的要更加複雜一些。之前我就已經提醒過小姐,說這個同學是一個危險人物。但是小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認準的事情誰也勉強不得----而且我也暗中試探過,沒有從李牧羊身上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氣機遊動。他看起來不是修行者。」
「是啊。原本以為他只是一個意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普通人,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