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哪怕全是自己的錯,他也會把賬記在對方身上的。
馮青雲聽了方鴻達的話之後,也不禁回頭看了方揚一眼,笑呵呵地說道:
「還是方先生考慮得周到啊!」
「馮教授過獎了……」
馮青雲看了看車窗外越來越繁華的城市景象,又忍不住問道:
「方先生,冒昧的問一句,你為病人準備的住處不是在郊外的清幽之地嗎?」
方揚聳了聳肩,淡淡一笑說道:
「沒有啊!就在市中心,一會兒就到了。」
「呃……」馮青雲頓時一陣語塞。
既然在市中心,那又何必要另外找地方呢?直接住在醫院裡不好嗎?之所以不住醫院,不就是為了環境更好一點,讓病人保持一個好心情嗎?畢竟癌症到了這樣末期的程度,一般醫療手段能起到的作用已經微乎其微了。
馮青雲對方揚的做法十分不理解。
不過他畢竟是德高望重的中醫泰斗,個人修養比徐子賢好多了,而且他也看出來,方鴻達似乎對這個年輕而又神秘的小伙子比較維護,因此他也沒有像徐子賢一樣直接出言質疑,只是笑了笑便轉回了頭去。
干訓中心距離省委大院並不遠,自然是在十分中心的位置。
而且一路上早已安排了交警實施交通管制,每個路口都是綠燈常亮,車隊一路不停、暢通無阻地直奔目標。
所以十幾分鐘之後,車隊就抵達了干訓中心。
當馮青雲透過車窗看到門口掛著的「幹部培訓中心」牌子時,也不禁一陣錯愕。
至於徐子賢,更是直接撇了撇嘴,臉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他心說地方就是地方,和京城沒法比,安排個住處都這麼沒檔次……
雖然他知道幹部培訓中心這類地方,大抵都是條件不錯的。但這也是相對一般幹部來說,接待陳副主席這樣的國家領導人,卻放在省委底下的一個幹部培訓中心,就顯得有些寒酸了。
徐子賢心裡甚至還升起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心思,覺得陳副主席即便不說,但肯定已經對方揚有些不滿了。
方揚自然不會知道徐子賢腦子裡這些七拐八彎的想法,當然,他對徐子賢想些什麼,也是沒有絲毫興趣的。
開道的警車已經提前踩點走過整條線路的,所以直接將車隊領到了明德樓前的空地上,開道警車直接往前開出了十米左右,留出的位置剛好讓陳副主席他們乘坐的這輛考斯特停在樓前正中的位置。
車隊其他車輛也跟在這輛考斯特後面一一停下。
電動車門打開,陳副主席和方鴻達等人率先魚貫下車,然後,早已等候在車門口的醫護人員才連忙上車去抬著周淑靜坐的輪椅下了車。
省衛生廳的廳長親自帶著省人民醫院的醫護人員等候在樓前,周淑靜一下車,吳廳長就張羅著安排醫護人員將她送到早已準備好的房間裡去,畢竟她身體太虛弱了,受不得風。
干訓中心的工作人員也在韓文海的指揮下,將其他幾個人的行李箱搬下了車。
陳副主席的行李早有秘書拿好,快步跟著前邊的醫護人員走進了明德樓。而馮青雲和徐子賢也分別拿起自己的行李,邁步朝著樓內走去。
方揚見狀上前一步說道:
「不好意思,兩位的住處不在這裡。」
徐子賢皺了皺眉頭語氣有些不善地問道:
「你什麼意思啊?」
方揚淡淡一笑,指了指緊鄰著明德樓的另外一棟小樓,說道:
「明德樓是專門安排給病人住的,其他人員的住宿全部都安排在隔壁這棟樓。」
徐子賢一聽差點跳腳,叫嚷道:
「這不是胡鬧嗎?我們是醫生,當然要跟病人住在一個樓里了!你這樣的安排簡直就是亂彈琴!」
「從飛機落地的那一刻起,病人已經由我接手了,在這裡我才是醫生!」方揚淡淡地說道,不過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馮青雲也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