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顫抖。
忽然!
梅花居士說道:
「外道不是正道的墊腳石。」
狂刀仙王哈哈大笑:「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正道是玉,外道是石,這是自古以來的定理。」
其餘仙王紛紛面露嘲笑,客棧里充滿了快活空氣。
秦立目光冰寒,心中萬分不爽。
「你說反了!」
梅花居士低聲一句。
暖玉劍抽出,劍氣盪雲氣。
「想動手啊!」狂刀仙王森然一笑,拔出冰藍色大刀,寒氣殺氣刀氣混為一團,現成可怕鋒芒,斷山斬岳,凍徹大江,直指梅花居士。
「唯我獨綻!」
梅花居士抬劍一指。
一股無形無相的劍意激射而出,帶著孤高與傲骨,無物不透,深入對方的右臂,勾動血液,陡然炸裂,綻放一朵朵血色梅花。
「什麼!」狂刀仙王大驚失色,整條右臂如同枝條,開滿梅花,妖異且血腥,殘忍而美麗。而且劍意逆流而上,要粉碎他的五臟,盛開一朵致命之花。
咔嚓!
冰刀狠辣劈下。
狂刀仙王自斷一臂,保的性命。
周圍修士心中驚恐,無不是被眼前一幕,嚇退幾步。
「一招,就敗了狂刀仙王!」
「他手下留情了,不然狂刀仙王必死無疑。」
「這就是外道,仙王三品殺仙王五品,如同屠狗!」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門中前輩,為什麼如此渴望外道經文,真是一種蠻不講理的力量。」
一眾仙王再也不敢輕視。
「告訴你們……」
「外道是兵,正道不過磨石。」
梅花居士收劍入鞘,他顯得很痛苦,額頭滲出渾濁汗珠,說話都大氣喘,顯然剛才那一劍,消耗了他很多的力量,開始露出疲態,但再無一人敢上前挑戰。
「前輩,我們走吧!」秦立前方開道。
梅花修士想要駕馭遁光,但他太虛弱了,逼近腐朽,連遁光都控制不穩,險些跌落在地。
雲詩雨關切道:「前輩,要不我帶你飛行。」
「不用!」
梅花居士搖搖頭:
「最後這段路,我要自己走。」
這位老人身穿白衣,拄著長劍,迎著冬日寒風,一步一步走出裁衣城,前往大雪山。他的背影有些駝,充滿了辛酸與無奈,漸漸消失在皚皚白雪中。
後頭!
一群仙王步步緊逼。
「怎麼,你們南域要動手嗎?」
「你若是不怕死,完全可以耗死梅花居士。」
「算了吧!我還是等他自然死亡,再掠奪他的儲物袋,興許除了劍經,還有其他寶物。」
這群仙王就像一群食腐禿鷲,盤旋在天際,等待著梅花居士倒下的那一刻,一擁而上,大快朵頤。
碧簫仙王一臉的冷笑。
陰風仙王昂著頭,笑的如同一個勝利者。
狂刀仙王神色陰沉,握著冰刀,隨時尋找報仇機會。
極遠處!
一座雪山之上。
出現一位陌生的強大仙王。
他一襲道袍,長得極其帥氣,劍眉星目,相貌堂堂,英偉不凡,如果仔細瞧,雲詩雨與他有三分相似。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梅花居士,恍如一個旁觀者。
時間如水。
太陽西落,天地緊緊昏暗。
秦立三人一步一個腳印,來到了一個山村。
山村非常的偏僻,只有幾百戶人家,茅草屋,石壘牆,大雪蓋頂,炊煙裊裊。村口還有一塊青石碑,寫著幾個大字「李家村」。
「這裡就是我的老家。」梅花居士目光追憶。
雲詩雨好奇問道:「前輩,你的父母呢?」
「我是個孤兒,大雪紛飛時,被遺棄在村口,被老村長好心收養,恰逢梅花盛開,所以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