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了再說。
想到這,他換了身乾淨衣服,提著行李箱出門。
翠姨應該出門找有福去了,她老公也不在。
嚴鋒上班的公司在秀豐廣場,離木厝很近,步行頂多十分鐘。
木厝停車不方便,他有輛黑色越野領克01,就停在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他來到自己停車的地方,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後,開車到附近的五金店買了把鐵鍬,便直奔城北聚寶山附近,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打算把有福的殘骸就此埋掉。
這一路上,他脊背的奇癢逐漸向身體其他部位擴散,那種癢就像常年不運動的人,在天冷的時候跑了幾百米,抓又抓不到,非常難受。
下車時,他忍不住撓了撓自己的後脖頸,卻把指甲給颳了下來。
「我操!」
看著失去指甲的粉嫩手指頭,嚴鋒頭皮發麻,冷汗都冒了出來。
他乾咽了口口水,試著伸手去觸碰左手大拇指的指甲,發現很輕易便掰了下來。
這時一整狂風卷過,將他的短須竟也吹掉幾根,還有幾根頭髮……
一時間,嚴鋒腦袋像是被門夾了,整個愣在當場。
癌症患者在接受化療時,由於一些化療的藥物不能識別正常細胞與癌細胞,因此在殺傷癌細胞的同時,也會損害人體的正常細胞,其中主導毛髮生長的毛囊細胞受損後,就有可能會導致掉發。
但是嚴鋒現在還沒接受化療,而且他不單是脫髮,連指甲都脫落了。
他平時很喜歡看各種科幻電影,猜想自己是不是基因崩潰,或是身體系統完全被破壞,接下來連皮肉等組織也開始脫落,最後整個人只剩骨架。
處理完有福殘骸後,嚴鋒開車往回趕,整個人都處在不安的情緒中。
確診癌症時,他都沒這麼怕。
「難道有福有毒?我把它吃了才這樣?」
想到電影裡的某些場景,嚴鋒生怕自己全身組織會一點點脫落,最後變成一副骨架。
回到出租屋後,體內的奇癢依舊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強烈,甚至牙床也開始癢。
後面他實在癢的受不了,脫掉衣服,伸手四處亂抓。
就這樣,他的頭髮、鬍鬚、汗毛——以及各種毛,全被他抓掉。
下午他沒出門,在擔驚受怕中度過。
臨近傍晚,他全身所有的毛髮、牙齒、手與腳指甲,已經掉光了。
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身體,光溜溜一片,嚴鋒幾近崩潰。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要不是得了骨癌晚期,原本就活不長,他現在怕是會瘋掉。
太陽下山後,那種可怕的奇癢在短時間內攀升到極致,嚴鋒只覺身體由內到外,連內臟都感覺奇癢無比,癢的他在地板上打滾。
整個過程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奇癢感才又緩緩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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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嚴鋒大汗淋漓,整個人都已虛脫。
他勉強撐起身子,正要去倒水喝,突然感覺頭皮一陣刺痛,像針扎一般,緊接著是牙床、手指與腳趾,最後全身的毛孔都傳來各種痛感。
「又怎麼了?難道真的連皮肉也開始脫落?」
想到這,嚴鋒滿臉驚恐。
他來到鏡子前,借著窗外的明亮月光抵進查看,發現自己的光頭——竟在發芽!!!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