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道。
他分明可以避開這一刀,卻以身誘敵,雖殺死了對方,自己也受了傷。好在是輕傷,但在須臾之間,哪能拿捏那麼准。
嚴暮靠著羅漢床,聞言一笑,「殺敵最忌猶豫不決,當時便是殺他的最好時機,不過受點傷而已。「
「那萬一他殺了你呢?」
嚴暮無所謂道:「死便死了,我不覺可惜。」
柳雲湘皺眉,這人竟一直抱著這種生死隨意的想法。
血濺到柳雲湘身上了,她瞅一眼都覺得噁心,便讓畫舫里的婢女幫忙送一身衣服過來。
那婢女送過來,柳雲湘打量這房間,竟沒有遮擋的地方。
「你……」
柳雲湘本想讓嚴暮轉過身去,卻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像是睡著了。
她背過身去,脫下自己的衣服,剛要換上,聽到身後人問了一句。
「你背上的十字刀口怎麼回事?」
柳雲湘忙要穿上衣服,卻被嚴暮一把拉到懷裡,他的手撫了上去。
柳雲湘身子微微顫了一下,「大夫給我放血,延緩毒性發作。」
嚴暮皺了一下眉,「你蠢不蠢?」
「我怎麼……」
「剛才那些人,你以為他們是來殺誰的?」
柳雲湘一愣,「難道不是你?」
嚴暮沉了口氣,「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