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的那樣,慢慢地匯聚起來了。
她直覺,與徽國使者團一行有關,或許也能從徽國使者團里得到大哥哥的消息。
錦書派人去找於星芒一趟,告知她年初五會去給冷霜霜治臉,有不可言說的原因。
於星芒很乾脆,說放心治,治完讓她高興三天,三天之後會比原先更嚴重。
府中貼了春聯,過年的氣氛就很足了。
落家二房三房的人被武家的馬車送過來,還沒抵達巷口,紅狼就把所有黑狼放出去驅趕,馬車嚇得調頭就往武家去。
紫衣笑著過來稟報錦書,「您那二嬸子,還從馬車上掉下來呢,得虧頑固沒一口下去,但她也嚇得夠嗆了。」
錦書也笑了笑,「武家今年過年會很熱鬧的。」
豈止熱鬧?簡直就是雞飛狗跳。
不沾親帶故的,兩大家子的人在府中過年,把武大人都氣得夠嗆。
寶公公和耿嬤嬤已經盼了許久,終於把人盼來了,一同上前去迎。
「太上皇等到脖子都長了,問了幾遍時辰,說怎麼還不來呢?」
「可不是呢?也吩咐了好幾次,叫小廚房裡頭的人給您備下愛吃的飯菜,今晚就在這裡團年了,別到大殿上去和他們一起吃。」
「說是不受人家的氣,咱自己鍋裡頭有飯。」
太上皇心裡頭其實很煩躁這兩個老東西的,倚老賣老,以為伺候了他好幾十年的,便可以揣測他的心思了。
他說過那樣的話嗎?不就是心裡頭想了一下,然後叫廚房備下的幾道兒子愛吃的菜,他們就敢揣測到這份上去了。
回頭不好好說一頓,往後還能管得住?
所以,寶公公和耿嬤嬤領著少淵進來的時候,他的眼睛瞪得老大,充滿了不悅。
但誰也沒瞧他臉色,笑逐顏開地稟報著殿下來了,嘻嘻哈哈的,那架子都白擺了。
少淵把春聯取出來,交給寶公公叫人去張貼之後,才給老父親磕頭問安。
太上皇瞧著兒子,心裡頭也是樂開了花,想著除夕夜也省得跟那倆老東西計較,叫兒子起來賜坐。
少淵坐下,關切地問道:「父皇最近身子可好?」
「還好的。」
「胃口好嗎?」
「還行的。」
「夜裡胸口可還有犯疼犯悶?」
「少,偶爾。」
「嗯!」
「嗯!」
片刻,太上皇問道:「你眼睛沒什麼了吧?」
「挺好的。」
「軍中差事辦得如何?」
「挺不錯的。」
「跟錦書見面次數多嗎?」
「有,挺多。」
「嗯!」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