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問天君道:「他是這麼說的,神武印記雖從神界釋放而出,但不受神界控制,是為天地的道印。所以,不是神界和永恆天國刻意為之,是隨天地規則發生巨變,神武印記本身就變少了!」
「倒是回答得滴水不漏。」
張若塵顯然不信這番言詞。
納蘭丹青終於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輕聲問道:「帝塵為什麼說永恆真宰出生崑崙界?」
殘燈大師哈哈一笑:「我猜,多半與他們先前打的啞謎有關。」
「永恆真宰,就是第二儒祖。」張若塵道。
做為儒道修士,納蘭丹青今天遭受的心理衝擊,可謂前所未有。一切都在顛覆認知,難怪張若塵對未來那麼絕望,難怪張若塵要她秘密做那些事。
這背後隱藏的秘密,簡直就像無底的深淵,能吞噬一切。
真相正在一步步揭開,但真相卻讓人難以接受,一個比一個震撼。
問天君道:「還沒有真正證實呢!」
「問天君居然還抱有幻想?第四儒祖不回答你,不就是答桉嗎?放心,這一場始祖對決後,永恆真宰的身份也就隱瞞不住了!要擊退鴻蒙黑龍和屍魔,他必須展現出真正的實力才行。」
張若塵心中一動,道:「問天君不會真的相信了第四儒祖的話吧?」
殘燈大師饒有興趣的看過去。
問天君陷入沉默。
張若塵道:「崑崙界昔日的劫難,與七十二品蓮有關吧?但永恆真宰卻收其為弟子。北澤長城發生的事,我已經講述過,第四儒祖的所作所為,絕非大德無私之輩。」
問天君眉頭緊鎖,道:「本君也算是半個儒道弟子,對儒道之祖的品行,內心有著極大的認同感。正是這種認同感,與昔日和第四儒祖的交情,所以才會認真思考支持神界的可行性。」
「神界和永恆天國的所做所為,的確有不夠光明大義的地方。但,我們自己何嘗不是如此?面對強敵,面對量劫,很多時候大家都身不由己。」
「若塵,若沒有神界的存在,冥祖派系早在中古就已滅世。」
殘燈大師道:「貧僧現在有些明白,你來這裡的時候,表情為何那麼痛苦。因為,你內心開始動搖了,不再堅定。」
問天君道:「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我們三人都一樣,對待敵人,可以堅定無疑,但對待朋友,總會暴露內心柔軟的一面。正是有這一份柔軟,所以我們的心,還是人類的心。」
殘燈大師看向張若塵,道:「你怎麼說?」
「我始終對神界和永恆天國,有極大戒心。但,我覺得現階段,劍界不該只有一種聲音,所以我支持問天君的決定。問天君與永恆天國結交,其實對劍界有好處,若有始祖對劍界不利,神界就無法袖手旁觀了!」張若塵道。
問天君目光在殘燈大師和張若塵臉上移動,繼而大笑:「你們放心吧,本君還沒有到完全信任他們的地步,亦有戒心。」
「我必須去見永恆真宰,甚至得去神界,將神界背後的長生不死者挖出來。修為達到我們這個層次,誰都不是誰的追隨者,大家的路,註定不一樣,但我們追求的結果是一樣的。」
張若塵道:「我知道,問天君選擇暫時相信第四儒祖,願意結交永恆天國,有劍界如今弱小,難以自保的原因在裡面。我將十八層幽冥煉獄帶回來了,只要鑄成七十二層塔,劍界便有一戰之力。」
「需要幫忙嗎?」問天君問道。
張若塵需要通過鑄塔,細細研究七十二層塔,從而點亮道光,衝擊半祖境界,因此搖了搖頭,道:「現階段,冥祖派系也好,永恆天國也罷,都不是最重要的。玉煌界那邊更需要問天君,劍界大量神靈都在那邊。」
「明白了!」
問天君接過張若塵遞過來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離開了無定神海。
殘燈大師望著問天君離開的身影,笑道:「他一貫強勢,且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