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玄胎。」
「在他們看來,玄胎是天道的一部分,是生靈與天地溝通的橋樑,是萬物的生命之源。」
「但,遠古末期大劫難爆發,天地規則改變,還能開闢出玄胎的修士,已是少之又少。正是如此,練氣士走向了末路。」
張若塵問道:「玄胎會吞噬修士的生命力嗎?會吞噬聖氣、神氣、精神力嗎?」
「在練氣士眼中,玄胎是孕育生命力的地方,是儲存聖氣和神氣的地方。你說的吞噬是什麼意思?」漁謠道。
張若塵道:「就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不見。」
「這就是你身上,出現的問題?」漁謠道。
張若塵知曉這件事不可能瞞得了她,但,還是說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位至交好友。」
「是嗎?」
漁謠纖柔的右手,五根雪蔥玉指,緩緩向張若塵的肚臍位置按了過去。
精神力化為一絲絲光霧,湧入玄胎。
但,只是一瞬間,漁謠立即收回精神力。
她那雙始終平靜的眼眸中,浮現出一道異樣之色,道:「你這玄胎……果然有問題,連我的精神力,都瞬間消失,根本無法探查。」
「我只能感覺到,玄胎中空空蕩蕩,一無所有。」張若塵道。
「不可能是真的一無所有,肯定是你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漁謠兩指合併,強大的精神力,在指尖凝聚出一道明亮的光束,再次隔空點去。
受精神力的影響,玉緣軒中的草木瘋長。
一株株聖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周而復始,數之不盡的花瓣掉落在地,又飛了起來,在莊園中飄動。
張若塵白髮飛揚,腹中劇痛,卻咬牙忍住。
「嘩!」
不知多久過去,漁謠再次收回精神力,額頭上,浮現出一粒粒細密的香汗,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之色,道:「太奇怪了!剛才,我打入你玄胎中的精神力,足以撐死一位精神力七十四階的神靈。可是,它卻像是一個無底洞一般,盡數吸收而去。這怎麼可能呢?」
張若塵最開始還帶有幾分期望,覺得玄胎是重新孕育出生命力和武道修為的希望。但是,連漁謠這樣的強者出手都沒用,顯然老天爺再一次耍了他。
張若塵的心境,恢復平和,道:「無論如何,多謝師尊。」
「師尊?」
漁謠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帶著滿腹疑惑,徑直而去。顯然,張若塵身上的秘密,讓她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她要去查閱典籍,好好研究一番。
張若塵喊出「師尊」二字,並非是想要拜她為師,只是覺得,自己的確是欠下了她的人情。只是說一句感謝,顯得太單薄。
回到房間,張若塵不再探查玄胎,將石鼎取出。
鼎上,六祖梵文和優曇婆羅花的印記,變得淡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煉殺巫馬九行的時候,消耗掉了它們蘊含的力量。
張若塵調動精神力,引來天地間的一縷縷神氣,轉化為火焰,焚鍊石鼎。
片刻後,鼎內的底部,一大片黑色文字顯現出來。
黑色文字,亦是變得淡了許多。
此前,張若塵精神力還不夠強大,無法解析這篇印雪天留下的天文。如今精神力強度大增,才有了再次嘗試的念頭。
隨著張若塵的精神力,向黑色文字蔓延過去。
整個世界,像是化為一座黑暗森林,每一個文字,都是一座巍峨神山,蘊含無窮浩渺,卻被厚厚黑霧籠罩,無法窺其真貌。
花費三個時辰,張若塵精神力幾乎消耗殆盡,才是勉強解析出了三個字。
「冥兵卷!」
「居然是冥書八卷中的《冥兵卷》,絕妙禪女苦苦尋找而不得,沒想到,印雪天卻只是將它放在了道場最顯眼的位置。恐怕,就是專門留給她的。」
張若塵渾身虛脫了一般,大口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