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上青筋是根根暴起,幾乎將滿口鋼牙全部咬碎,緊握匕首的雙手因為極度憤怒而微微顫抖,指甲幾乎都快嵌進掌心之中。
殺我不夠,還這麼變態虐待我的弟兄,媽媽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老子今天和你沒完,玩遊戲到今天這個地步,要的就是個刺激,要的就是豪氣,生死早被我置之度外。
「血債血還!」我狂吼一聲,頓時激起身後無數共鳴,看準安特拉胸前的那片紅光,我身影一動,如道灰色閃電,頂著攻擊,疾速沖了過去,轉眼之間,手中的封印之刃已經深深插進那褐色乾枯的皮膚里。這還不解恨,我吐氣大喝一聲,用力朝裡面一捅,幾乎要將我的手也插進去,跟著拔出封印之刃,帶起一股墨綠色的濃液,左手的兵魂割裂者跟著又劈了上去。臨近的海水突然變冷,細小的冰渣從安特拉的胸口蔓延開來。哼哼,真是沒想到,咱的冰魂割裂者在海底也能引發冰咆哮,這回看你還不死,媽的,小樣。
正想再補上一記地獄炎龍波,就見海魔渾身一抖。胸前的紅光迅速暴開。剛剛凝結而成的冰塊竟然在一瞬間化為烏有。緊接著,它地尾巴朝左一甩,又是一道無形水刃朝我劈來。
收起雙腿,我狠狠蹬在安特拉那樹皮似的胸前,跟著翻身往後一踢,借著慣性拔出冰魂割裂者,身體也像飛彈一樣向後彈出去。哪知那水刃好象長了眼睛,竟然還能轉個彎,繼續朝我劈來,要不是水刃使的地面上的石板也跟著劃出道痕跡的話,我根本不能發現它的蹤跡。看到後面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水刃,我急急吞下包靈仙粉,轉手把另一顆返生丹也拿在手心。心中暗道:「媽的,一天要是死上兩次,真是虧大了。」
好在我踢出的那腳力道夠足,再加上我先前就給自己加了急速,所以這道水刃雖然打到我,但是威力卻卸去大半。沒能把我開腸破肚,感覺就像被人拿著刀迎頭劈了一下,但卻用的是刀背,雖然不能致命,但卻疼得要命。強大地余勁將我的身體繼續向後帶去,轟地一聲撞到神殿邊緣的石碑上。
只覺得眼前冒起無數星星。我摸著腦袋在原地楞了楞神,幾道恢復之光則跟著砸了下來,把我快要見底的血量給全部加滿。
剛準備起身,繼續擊殺大業,撐到地上的手心突然好象被什麼東西燙了一下,慌得我趕緊收回手掌,目光透向剛才撐的地方。
被我撞到地正是剛才蛇仆出現的那塊石碑,此時它完全被我撞倒在地,地面上露出一條裂縫,一點紅光正從裂縫中透露出來。
該不會是這頭海魔又玩什麼新花樣吧,我趕緊一骨碌爬起來,連連腿後幾步,死死盯著那點紅光。好在紅光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閃了閃便停住不動,我朝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看,確定它沒有什麼異變之後,這才重新操起傢伙,拼殺過去。
「老大,看情況是越來越不好對付啊。」末日血神一邊馬不停蹄地給弟兄們加血,一邊對我說道:
「現在失去對這傢伙兩個腦袋的控制,我們幾乎又破不了它的防。」
不僅僅是它的兩個腦袋失去控制,可以重新相互抵消攻擊,而且還注意避讓我們刺客丟出飛爪,除了胸前那致命弱點以外,安特拉身上的那些老樹皮似的皮膚也是厚的沒話說,不時發出的眩暈毒液隨著海水蔓延開來,幾乎是避無可避。
「沒辦法,打不動也要打,儘量把兩個腦袋引開,別讓它們擋住它的弱點就成。」我再次祭起剛剛恢復的地獄炎龍波,準備朝著安特拉胸前地那點紅光丟過去,見我有所動作,安特拉的灰色腦袋是長頸一抖,這可是它準備召喚影子蛇仆的先兆動作,我甩手丟出地獄炎龍波,目光已經掃向神殿的四周,既然手裡拿著紅寶石,我自然也要擔任起擊殺影子蛇仆的責任。
如同開水沸騰時發出的喧鬧聲是破空而起,就在被我撞倒在地石碑那裡,一個蛇仆竟然渾身冒著火焰沖了出來,周圍的海水也跟著是翻滾不停,無數水泡在蛇仆兩邊不住升騰,我靠,怎麼又變樣子了。
我暗暗罵了一聲,抬手就是一波短箭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