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鎖住賢王,緩緩道:「賢王殿下好手段,好心計。」
賢王目光複雜地看她一眼,靜默了一瞬,沉聲開口。
「來人,將老文國公等送回國公府好生安置,不許任何人打攪。」
賢王一聲令下,背後的人立刻就上前解開了老文國公等人的繩子,楚雲澤擔憂地看向雲苓,卻強硬地被人帶走。
雲苓身形微頓,沒有任何動作,如料不錯,賢王是來帶她入宮的。
對方的行為已經暗示了態度,並不會對楚家人做什麼,讓他的人看守楚家,反倒無需再擔心楚雲菡母女使壞。
楚雲菡見狀,氣的差點背過氣去,「賢王殿下這是什麼意思?這賤人把我們弄成這樣,就這麼算了?這就是殿下合作的誠意?」
賢王冷冷地看向她,不急不緩地開口,「本王早就說過,讓你們先不要動文國公府的人,是你們擅自行動,與本王有何干係。」
說完這話,賢王掃了蓮夫人一眼,又目光晦澀地看向雲苓。
「父皇久病不起,已纏綿病榻多日,還請三弟妹立刻動身,隨我一同進宮為父皇診治。」
雲苓讀懂他的意思,大發善心地挪開了踩在蓮夫人身上的腳,暫時失去了折磨對方的興致。
「待我規整一番便立刻進宮,還請賢王殿下在前廳稍候。」
賢王頷首,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轉身離開,宋鵲羽心有餘悸看了眼身旁那對母女,匆匆跟了上去。
立刻有人上前將哀叫不止的蓮夫人扶起來,楚雲菡忙撲上去,眼淚汪汪地哭出聲,「娘!」
蓮夫人冷汗淋漓,嘴唇慘白,不住地低吟痛哼,腹部已經開始隱隱作痛,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雲苓將虎妞安頓好,臨走前似笑非笑地看向楚雲菡。
「如果決定好要表演倒立吃屎的話,隨時可以來宮裡找我給你娘除蟲。」
隨後,她不顧楚雲菡難堪扭曲的臉色,轉身揚長而去。
卻聽背後隱約傳來蓮夫人忍痛的聲音,氣若遊絲。
「……別得意,京城已在我們掌控之中,靖王也回不來了,早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雲苓離去的腳步未停,眉心卻忽地一跳,餘光瞥了蓮夫人一眼,只見對方目光怨毒。
心情不由再次沉重幾分,呆子不會真遇上事了吧?
*
黃昏的餘暉落下,血色殘陽半隱於山林間。
官道上,蕭壁城正帶著十餘隨從策馬狂奔,風中隱約散發著絲絲血腥味。
喬燁憂急地沉聲道:「王爺,您的傷勢必須儘快處理!」
他的目光落在蕭壁城的肩膀處,那裡不久前才被一支羽箭穿透過,留下一個深深的血窟窿。
山路崎嶇,馬背坎坷,那隻草草上過藥的肩膀正不斷地滲出血液。
蕭壁城面色冷沉,加快了策馬的速度,「才剛甩開那群人,先拉開距離要緊,我的傷不礙事。」
他抬頭看了眼天色,夕陽留下的餘暉不多了,很快這篇荒郊野嶺就會陷入徹底的黑暗中。
前所未有的過度使用精神力,令蕭壁城此刻頭腦一陣接一陣地眩暈疼痛,他咬牙強忍著保持清醒。
雲苓曾告誡過他,精神力過度使用後要儘快進行冥想定神,或者否則大腦意識處於崩潰疲倦邊緣的話,精神力很容易出現異常波動,難以自控。
只是目前的狀況,他不僅不能停下來靜心冥想,還要擠榨最後的精神力探測周圍,以確定追殺他們的賊人方位。
山林數百米外,客棧中。
僅剩的一間客房裡,足足擠了四個人。
一個面容冷厲的女子正抱著劍坐在角落裡閉目養神,似是察覺到了什麼,她驀然睜開眼睛,微微蹙眉。
「是錯覺麼?」
就在剛才,她竟然隱約察覺到了遠處某個方向有一絲微弱的精神力波動。無盡的昏迷過後,時宇猛地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