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手不行嗎?」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凌紹誠腳邊有一處低洼,鋥亮的皮鞋踩過去時沾到了渾濁的泥水。「或者你以為,我要對程亦辭做什麼?」
「我不知道。」
「我要是真想對付他,何必親自過來,一通電話就能讓他消失了。」
凌暖青並沒有覺得輕鬆多少,站在凌紹誠的傘底下沒有往前走。「你把傘給我,我自己能走。」
「你是覺得我站你邊上丟你臉了,還是怎樣?」
「沒有。」
凌紹誠左手動了下,凌暖青往旁邊避開,「這可是學校。」
看來還是這招對她有用,凌紹誠將傘沿壓低了些,「你要是再僵在這,我就抱了你進去,到時候看看誰丟臉。」
凌紹誠個子高,傘的邊緣處幾乎已經遮住了他整張臉,凌暖青亦步亦趨地往前走著。「你到學校去,到底有什麼事?」
「還不是因為你逃跑,我得給學校一個交代。」
凌暖青一聽就知道凌紹誠這話里有水分,兩人並肩往前走著,他將公司的重心移到了西城來,最近忙得幾乎是腳不沾地。再加上凌暖青那麼一鬧,凌紹誠更是忙得不可開支。
可事關凌暖青,他必須親力親為,假手不了他人。
凌暖青聽到幾陣咳嗽,她眼睛盯著地面沒有吱聲,凌紹誠有意壓著,但一陣陣咳意襲來,他嗓子裡覺得火燎似的痛。
「那好像是凌暖青吧?」
「哪裡?」
身邊有兩個身影跑過去,到了不遠處後又停下來。
其中一個女生指著正在走路的凌紹誠和凌暖青。「那不就是嗎?」
凌紹誠手裡的傘完完全全擋住了他的臉,就看到男人一襲黑色的及膝大衣,修身玉立,握住傘柄的手更是骨節分明。這樣的細雨迷濛中,這樣的人物就好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一樣,有些不真實,卻又好看的令人挪不開眼。
「她不是幾天沒來學校了嗎?看她身邊的男人,是不是跟她去酒店開房的那人?」
凌紹誠手一抬,男人原本被遮擋住的那張臉一點點透於諸人的眼中,先是如刀削一般的下巴,再是涼薄的唇、堅挺的鼻樑,然後是那對犀利而森寒的眸子。
凌暖青站在邊上,對這些話早就免疫了,凌紹誠將兩個女生表露出來的鄙夷和不屑盡收眼底。
自然,也將這兩張臉給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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