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脊背都不像以往那樣挺得筆直了,哪怕被人這樣言語侮辱,都沒有要還嘴的意思。
在凌呈羨的印象里,任苒是吃不了虧的,她要是被人咬了,哪怕拼得你死我活也要咬回去。
可這次不一樣,很明顯不一樣了。
「夏小姐,我知道我這樣很招人厭煩,但事關我奶奶的命,你就幫幫我……」
夏勻頌冷冷打斷任苒的話。「要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我大伯豈不是要忙死?再說,一院是宋城最好的醫院,裡面也有專家。」
「他們救不了……」
「他們救不了,我大伯也未必能有法子。」
任苒忍不住想上前步,「所以要先聯繫到他,看過了病歷才能知道救不救得了。」
「哇哇哇——」包廂里,不知道從哪傳來陣孩子的哭聲,坐在夏勻頌對面的女人忙起身,「哎呀,我家小寶醒了。」
凌呈羨眼眸間有波動,他看到那個女人匆忙推開椅子,走到旁邊的一輛小推車跟前,將睡在裡面的一個嬰孩抱出來。
「寶兒,餓了吧?看看你這小饞嘴,爸爸媽媽才出來一會都不得安生。」女人走到自己的老公身邊,往他肩膀上輕拍下。
「去吧。」男人握了握她的手,旁邊有休息室,是個私密空間。
那小小的人團在女人的懷裡,應該是餓得厲害,撅著個小嘴在找吃的。凌呈羨壓抑的神經被這一幕給刺激到了,他不能想起他的孩子,一想起來就恨任苒恨得牙痒痒,什麼理智什麼冷靜,統統都被他拋在腦後。
他註定跟任苒走不到一起去了,各自走著獨木橋和陽光道看來也不大可能,要想讓自己的痛苦減輕,就只能將對方折磨得體無完膚。
夏勻頌不悅地丟開手裡的筷子,「我說了幫不了就是幫不了,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
「既然幫不了,還跟她那麼多廢話幹什麼呢?」凌呈羨一把握住了夏勻頌的手掌,「別為了這種事把自己氣壞了,把人丟出去就是。」
夏勻頌聽到凌呈羨這樣講,她試探性地往前再近了一步,「呈羨,你說她這個樣子,我該不該幫啊?」
任苒深知這種感覺很不好,她形單影隻地站在這,頭頂還懸著一把隨時都有可能會掉下來的刀,最要命的是拴著刀的繩子,還在別人的手裡拽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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