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將手放到頸間,手指鑽過敞開的領口,輕撫著自己的鎖骨,「沈琰嗎?你不是不在乎。」
「任苒,你故意的吧?你覺得這一招屢試不爽,是嗎?」凌呈羨語氣惡狠狠的,「你喊了誰的名字,你自己會不知道?」
「你那麼介意一個名字做什麼?」
凌呈羨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種憤怒撕扯且折磨著他,任苒不以為意,「不就是沈琰嗎?」
「你嘴裡喊的是霍御銘。」
任苒先是怔了怔,緊接著眉眼微攏,面上的神色瞬間黯淡下去。「霍御銘?」
「不然呢?」凌呈羨有些吃不透她這會是什麼意思,難道一個人真能將脫口而出的話忘得乾乾淨淨?還是,那個名字烙印在了她心裡的最深處,趁著她情難自禁的時候,自己掙脫了出來?
任苒眼圈刷的紅了,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魂,她翻過身,將雙腿從凌呈羨的身下往回抽,很快將自己縮成一團。
凌呈羨盯著她的背影,「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才心裡還念著沈琰,被他幾乎要了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樣的反應。
凌呈羨緊咬牙關,無力和悲憤撕扯著他的神經,他拽著任苒的肩膀將她拉起身。「霍御銘早就死了,死了三四年了,別告訴我你心裡還是忘不掉他。」
「他是怎麼死的,你心裡最清楚!」任苒衝著他嘶吼,拼盡了全力,扯得嗓門完全啞下去,她一字一語,字字都是咬著後牙槽說出來的,「凌呈羨,是你!我為什麼要忘?他最後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對他的羞辱,就像是一條條鞭子抽在我身上,我忘不掉,你也別想忘記。」
凌呈羨唇瓣搐動兩下,發上還有未乾的水滴,順著他袖長的脖頸滑入了他胸前。他怒極,又悲極,勉強十足地扯了下嘴角。「既然這麼念著他,你跟沈琰又是怎麼回事?」
「沈琰是沈琰,他是他,我的日子總要往下過。」任苒抬手在臉上輕抹了下,「四少,你不用將霍御銘拉出來,一次次的鞭屍,有意思嗎?」
「是你,」凌呈羨一口話里咬盡悵然,「是你忘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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