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地給她檢查傷口,「恢復得挺好。」
「但我總覺得刀口痛……」
任苒在她刀口邊上輕按,傭人再度推開房門走了進來,「太太,厲先生回來了。」
女人嘴角輕挽開,望了眼窗外,「還在下雨呢。」
「小少爺也來了。」
女人喜出望外,「讓他們先在樓下玩會。」
「是。」
任苒給她做完檢查,雨下得更加大了,雨珠子猶如一個個玻璃球彈在窗戶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女人從床上坐起身,「安醫生,勞煩你跑這麼一趟了,在這吃過中飯再走。」
「不用了,您別這麼客氣。」
女人執意留她,「一會還有些事要跟你請教,你就別推辭了。」
盛情難卻,再加上天氣實在是糟糕,任苒也就答應了下來。
她跟著女人從樓上下來,剛跨下台階,就聽到有小男孩的笑聲從客廳內傳來。
「大飛機開走嘍,嘩嘩嘩——」
一道男聲壓著笑,傳入任苒的耳中,「飛機可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爸爸,你陪我玩嘛。」
「好好好……」
厲先生站起身,一把抱起男孩將他舉得高高的,任苒走下台階,眉目輕揚,卻看到凌呈羨居然坐在不遠處的沙發內。
男人臉上的吃驚不亞於她,怎麼也沒想到任苒居然會出現在厲家。
厲先生抱著兒子走到厲太太身邊,手臂輕攬住她的腰,「怎麼樣?還好吧?」
「安醫生說我一切都好。」
「厲先生,您聽聽,厲太太這兩天咳嗽又加重了……」
傭人的這兩聲稱呼,真是在嘴裡喊習慣了的,她這麼脫口而出,字字聲聲輕飄飄落入任苒的耳中。
厲太太?
還有厲先生。
她瞳孔咻地縮了下,視線在厲太太那張好看而蒼白的臉上掃了幾眼。
當年夏舒雯說厲家急需一份骨髓,凌呈羨替厲先生出面,在死神手裡搶下了厲太太的命,她還說厲先生將凌呈羨奉為上賓,原來,她今日是進了這個厲家了。
任苒胸口堵悶得厲害,她終究做不到坦然面對,她現在活著才能在心裡暗暗計較,她要是死了呢?
恐怕,她就真的只能是白死了。
任苒周身被一種哀傷包圍著,凌呈羨不確定任苒是否知道厲太太得過病的事,她如果知道了的話,會不會更加怨恨他當初對她的不聞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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